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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取款記錄,所有的卡都登出了。
跑了,這是真的跑了。很奇怪的是,W市認識他的人,是個人都知道饒饒跑了,也不知道訊息是從哪裡傳出去的,這些人的推理能力,也太強悍了點兒。
有天江北遇到大金子,就跟他一塊兒找了個酒吧喝酒,喝多了開始罵娘,說林曉饒這個賤人,肯定躲到什麼地方去死了。她趕緊死了吧,活在人間就是個禍害。
酒喝得多了,大金子可能本來是想安慰江北兩句,就順著江北的話說麼,說:“早就看出來那是個婊子,一天事兒媽事兒媽的,先是跟那個姓康的好,看你有錢又跟你好,現在你出事兒了,說跑就跑了。指不定又是傍上哪個款兒了。真他媽是個賣的。沒準兒那閨女都不是你的。”
江北就急眼了,他說饒饒,那沒什麼問題,別人說饒饒,他是一句也不樂意聽。也可能是喝多了,江北就給大金子揍了,酒瓶子掄的人家差點毀容,踹得酸水兒都吐出來了。
有人報警,江北就被抓了。
以前也不是沒被抓過,通常給他老子打個電話,呆不上幾個小時就出去了,也不會留任何案底。但現在江北他爸在醫院躺著,這不好跟他爸說。江北就聯絡朋友麼,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個個都他媽的說有事兒過不來,全世界都知道江北現在是一窮逼,一個個恨不得落井下石,誰來撈他。
小凱這孫子晚上摟姑娘去了,睡覺關機,趕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大金子在醫院,非要告江北一個故意傷人,差點又讓小凱揍了一頓。
賠錢了事。
江北躺在床上的時候就開始琢磨,這世界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能看到的世界,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德行,知道自己如果哪天落魄了,這幫孫子一個個都會是什麼反應,但知道和真的發生是兩碼事兒。
江北發呆的時候,有那麼一聲幻聽,很清晰很清晰的幻聽,饒饒扯著嗓子,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地說:“多大的人了,還打架,幼不幼稚!”
轉頭,看不見老婆孩子,就能見著小凱一個大老爺們在各種忙活。手臂上劃了道口子,虎口裂了,裡面又是筋又是肉又是血的,看著既恐怖又噁心,小凱拿酒精給他消毒,那個疼啊,江北就一動不動地忍了。
小凱說:“上醫院縫縫吧。”他懶得動彈也懶得吱聲,然後小凱就打電話招呼了個幹小診所的妹子,在家給他縫縫。
護士妹子的身材背影和饒饒很像,江北眯著眼睛看她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認錯人了,失聲就把“饒饒”兩個字吐出來。但饒饒不在了,實打實的不在了。
正月十五,爆竹聲聲的,江北自己在家,聽著那特喜慶的音樂,心裡一錐子一錐子的扎得慌。他看看自己的左邊,再看看自己的右邊,只有淡綠色的沙發,淡得跟太平間似的。
冰箱裡還有饒饒走之前凍上的肉,硬得像石頭,江北就琢磨,咱也包個餃子吧。這活他跟饒饒一起搭夥幹過,不怎麼難,就是包出來一個個歪扭七八的。江北包完餃子,元宵晚會都結束了。
江北打電話,讓人來自己家吃餃子。就來了小凱和小詩詩,江北覺得不熱鬧,然後揪了住在附近的康巖,喝多了也不罵饒饒,老實地滾回去睡覺。
醒了以後,家裡亂七八糟的,還洗什麼碗,以後都沒人做飯了。索性什麼都直接扔了。
江北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懷疑什麼所謂的愛情和家庭。他沒正兒八經愛過什麼人,以前都是玩玩兒拉到了,有那麼一個人,自己認真地去愛了一下,本來不愛的,那姑娘忒玩兒命了,看著太讓人心疼了,他就勉為其難地去愛了。然後等他真的愛上的時候,人家揮一揮衣袖跑了。
有了韓晴的錢,公司的危機漸漸解除了。韓晴來看江北,有那麼點示好的意思,還帶來孩子。韓晴的孩子都會說話了,剛開始叫叔叔,後來就學會了叫爸爸。江北就盯著這個孩子看,眼睛鼻子嘴巴,哪哪兒不像自己,他不是她的爸爸。
但自欺欺人吧,江北覺得自己的女兒遲早是會回來的,遲早會叫他這聲爸爸的,那就先這麼適應著。
江北出去玩兒,碰見些以前勾搭過的姑娘。去開房,習慣性地想去拉姑娘的手,一看那身影,又不想拉了。有些姑娘是該牽著走的,有些姑娘是適合摟著走的。
躺在床上,江北沒性趣,就問那姑娘,“你賤不賤?”
姑娘愣了,說:“你啥意思?”
他問:“你以後老公知道你讓這麼多人上過,什麼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