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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想不明白,這幫姐妹兒圖的什麼呢,讓人摸著掙來的錢,再讓人摸著花出去。
我是來長見識的,看著一幫男青年兒過來選臺的時候,這感覺怎麼比自己上去選臺還彆扭呢。
我就隨便叫了個順眼的,原因很簡單,我看著這孩子是這其中年齡雖小的,絕對不超過二十。那就讓小孩多掙一點。
既然大家都是同行,就沒什麼好扭捏的了,這小孩子很快就被別的更加豪放的姐姐勾搭走了,我在角落裡隨便翻弄歌本兒,想看看這地方的淫詞豔曲兒和我們那都有什麼不同。
也就是今天見到了仔仔,我第一時間沒發現他,是因為他今天太老實了。從坐下以後就沒說過幾句話,有人問:“仔仔你今天怎麼了,咋不吭聲啊?”
我抬頭隨意瞟一眼,見那小夥子也瞟著我,然後轉過頭去微笑著和人說話,他說:“挺好的啊,有點兒多了吧。”
我就低下頭繼續翻歌本兒。不可否認的是,仔仔是這裡面長的最帥的,帶點成熟氣質的花樣美男,只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帥哥見得多了,對帥小夥子不大敏感。
這就快過年了,有人張羅大家一起喝個酒吧,我就放下歌本兒,湊過去喝酒,然後仔仔把酒杯遞給我,我當時的反應是,嘿,我花錢找的那小破孩兒伺候誰去了?
有眼睛尖的就問:“仔仔我怎麼發現你一直盯著我們瑤瑤看啊?”
仔仔,什麼破名兒,我還周渝民呢,我還F4呢。當鴨的果然沒文化,起個花名兒還得學明星。其實仔仔這名兒是江北給起的,上大學的時候江北和仔仔一個宿舍,江北在宿舍裡偷偷養了只狗,狗名兒叫仔仔,因為那時候江北覺得,那狗長毛長毛的,和周渝民當時的髮型很像。後來狗死了,江北成天唸叨,“仔仔啊,我的好兄弟,你怎麼說沒就沒了。”
天天唸叨唸叨,把仔仔唸叨煩了,仔仔就說:“不就是條狗,我也是你的好兄弟,我死了你要有這個念想我就知足了。”
“仔仔沒了,誰每天早上給我刁襪子?”江北問。
仔仔含恨把自己新買的阿迪襪子送給了江北,命令江北以後不要再念叨那隻破狗。
江北於是決定讓仔仔代替曾經的仔仔,就這麼仔仔仔仔地叫開了。他本名叫季虎。
初次見面,仔仔這孫子裝逼,不吵不鬧鞍前馬後的,也不是刻意圍著我打轉,但是我一抬眼總是能看到他。也可能是他在這幫人中特別搶眼的原因?
有人問仔仔今天為啥看起來這麼害羞,沒人得到回答。
後來仔仔終於來跟我搭訕了,我好像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問我:“你上過大學?”
我抬眼瞅他,“嗯。”
“在哪兒上的?”他問。
我睜眼看著他,“怎麼,我長的像你同學?”
他乾笑,“就是有點眼熟。”
我也敷衍地笑笑,看見漂亮姑娘就眼熟這事太常見了,我看見帥哥也眼熟。
他說:“你哪兒人啊?”
“你哪兒人?”
“重慶。”
我就“哦”了一聲,但並沒打算告訴他,我也是重慶人。這世界太小了,萬一我還和他是一個區一個巷的,我在W市做這個的事情被傳回老家怎麼辦,所以我一般都不說自己是哪兒人。
但我看著仔仔的目光,他的眼睛裡有種別樣的真誠,這種真誠給我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好像我早就認識他了,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的,這種莫名的熟悉才提醒我,我們倆是老鄉。
多神奇,我們在一個地方長大,然後各自輾轉到另一個地方,然後又在異鄉碰到,並且是同行。我會覺得很親切,我說:“我叫瑤瑤。”
他說:“我知道。”
別人都喊了,他當然知道。他說:“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叫瑤瑤。”
“為什麼?”
仔仔羞羞一笑,“不知道。”
我和仔仔相遇在紅塵喧囂中,但極致的吵鬧會營造出一種別樣的安靜,那一天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其它的都是不重要的背景。
頭一天他很規矩,不摸也不碰,就是總看著我笑,發自內心的那種不可控制地笑。然後我看著他笑,那個傻樣吧,我也跟著想笑。
仔仔對我可謂一見鍾情,火速從其它人手裡要了我的電話號碼。他倒是也沒急著聯絡我,就算聯絡了,也不會表現得特別殷勤,態度上是很有節奏的,先是從陌生人開始熟悉,然後一點點越走越近。
那年過年我回家,新年鐘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