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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拿了紙巾過來,我收了紙巾抹著眼睛回小姐房,揪了一個小姐頭髮,照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狂抽。
我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只剩這麼點原則了,敢在背後壞我的,非死即傷。我才不管那麼多。
這個小姐跟我有點小仇,其實我沒怎麼得罪她,只不過我來了以後,她的一個常客不找她了,每次都直接找我。她懷恨在心,就到處跑出去造謠,說我是可以出臺的,說在床上的時候多騷多騷,我早就不想忍她了。
這女的讓我抽得啊啊叫,這姑娘被我抽了不下十個嘴巴子,但是她姿勢不好,沒辦法還手,伸爪子撓了幾下,也根本撓不著我。以前我覺得我是不會打架的,後來發現真打起來,我還挺厲害。那些小姐也不敢上來攔著,最後還是鳳兒去找了經理,經理過來給平了。
經理給小姐們開會,以後在客人面前不準說其它小姐的是非,都是一家的姐妹,大家要相親相愛云云。相親相愛你媽,她們就是嫌棄我斷了她們的財路。
我剛來的時候,沒人招惹我是覺得我挺老實的,鬥地主打麻將,經常輸錢給她們,然後鳳兒對我和陶文靖又挺好,算是罩著。自從我打了這麼場架,也算是自立門戶了,更加沒人敢刻意招惹我。
我也學聰明瞭,能幫姑娘們多要兩個小費的時候,就張嘴多要,幾個月下來,算是徹底融入了她們的圈子,並且有那麼幾個願意拿我當寶供著。
滿城確實沒再找過我,我的態度他應該已經很明瞭了,不能跟我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如願以償地住上了五百塊一個月的房子,把它佈置地很溫馨舒適,過年的時候沒回家,給我爸和我媽各打了五千塊錢,他們喜滋滋地收了。這倆人雖然想見我,但好像又都不太希望我回家,我媽還是和那個流氓叔叔好了,我更不可能回去,我爸那邊兒生了小弟弟,我就是回去了,也沒人招待我。
我從來不給客人留電話,不讓摸不讓親,碰見那種非摸非親的,我就直接走人。有人說我:“裝什麼清高,你就是隻雞。”
我說:“有種你別找雞。”
每天我的腦子想的都是,買點什麼,吃點什麼,家裡有電腦,但是我不愛上網。我最大的娛樂專案是,化妝玩兒。畫完了,覺得不怎麼樣,擦了,再化另外一種,或者沒完沒了地做面膜,有次做過分了,做的臉都過敏了。
鳳兒說我這是純折騰自己,我愛折騰,我不折騰就得停下來,停下來就得想自己在做什麼,一想心裡就難受,不如什麼都不想。
有次不上班跟陶文靖一起出去吃夜市,然後在夜市的尾巴路上,看到一個擺攤畫素描的男生。當時忽然抑制不住淚如雨下,想起當初我們一幫人架著畫板出去寫生,想起大學第一次生日的時候,劉禎送我的那條款式勁爆的黑裙子,想起滿城最後一次捏起畫筆,黯然地說:“以前劉禎的水粉,經常被當做反面教材貼在畫室裡。”
以前以前,我們曾經為自己是個藝術生而驕傲過,現在現在,那幫藝考過的孩子,還有幾個在做有關於藝術的工作,還有幾個好意思提起自己當初的夢想和熱愛。
從此我再也不去夜市吃飯了。
對於回憶,那些會讓人心情糟糕的回憶,我選擇徹底迴避,甚至我會覺得我不配擁有那些回憶。我雖然知道現在狀態很不好,但是我懶得改變。
嶽明偉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過得好不好,我說:“好,肯定比你好。”
他說:“我是不好。”
“怎麼了?”
“工作不順利。”
我就在心裡狂笑了,我說:“哈哈,你活該,倒插門不是那麼好乾的吧?嶽明偉你再有臉給我打電話,我找人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嶽明偉就不敢找我了。
那年七月,給我打電話的是滿城。來電歸屬地是T市,他大概是創業也沒幹起來,滾回T市準備接受領導安排了?我不想關心那麼多。
滿城說:“你生日快到了。”
接到他的電話,我心裡仍然有微微的悸動,我不迴避這種悸動,只是我知道,動一動也就完事兒了,不會再有任何後續了。
我努力表現得不痛不癢,好像我覺得表現出痛啊癢啊的,是挺丟人的一件事情似的。我說:“是啊,生日快樂你就不用說了,我現在每天都跟過生日一樣。”
滿城問我:“楠楠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瞬間想了些胡扯的門道,最後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我偽裝地十分坦然,輕飄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