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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都想,讓我死一回算了,可能我死掉了,你就會特別特別愛我了。”
我還是把自己說哭了,江北就把我抱得再緊一點,不至於緊到喘不過氣的地步,他還是不說話,我知道他覺得我說這些都沒用。
“我愛你。”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微微的抖動,就好像連他自己都很猶豫。
說實話,我心裡不相信。以前他這麼說,就是假的我心裡也美上一陣子,可是現在這些話已經哄不住我了。不止是江北,我想我都有那種“要是沒結婚就好了”的想法了。最美好不過是若即若離時,他若即的那個瞬間,而現在即也不是即,離卻是正正經經的離。
婚姻果然是道枷鎖,把很多事情都變得沉重。最美妙的是結婚的那個瞬間,他抱著我在秋風裡說“老婆你今天真漂亮”,沒結婚的時候,還可以幻想那個瞬間,結了婚,那些幻想就永遠都不會再發生了。
感情是一道拋物線,一旦過了頂點,多少是有下滑的趨勢的。
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哪裡好,那些女人喜歡你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相信自己,你才二十六歲,你可能為我停下麼。”嘆口氣,“好了,不說了,再說你又該煩了”
我們擁抱著,交叉呼吸,然後我刻意地,把呼吸調整到和他同步。我是有多小心,小心到這一點點的打擾都不敢給他,也許有的時候,江北在外面得瑟的時候,看到漂亮姑娘的時候,一想想家裡還有個我,床上始終躺著個不變的老婆,他自己都得覺得挺透不過氣來的吧。
唯一能讓我安心的是,不管多晚,他每天都會回家,抱我或者不抱我,安靜地睡覺。
有的時候你會忽然發現,自己愛的始終是那個幻想,而幻想巨象在眼前這個人身上。而就算這樣,還是不能接受他的離開或者欺騙。開始的時候,誰愛的不是幻想呢,又有誰不是因為心裡想愛才去愛,反正我是這樣的,不愛江北,我這心就空蕩蕩的。
這完全是沒有自我的表現。
那些不愉快,我們就不再提了。一覺醒來以後,再度回到常規的姿態,互相嘮叨、抱怨、嘲笑,然後再撒嬌,偶爾吵一吵。
春天來得特別快,開車經過某些地方,昨天還是一片枯黃,忽然有一天就發現他們都綠了。
江北總是穿得很單薄,我心裡想管他吧,又不捨得嘮叨得太多。不過他這人懶,不喜歡在街上步行,也就不會經常接觸那些寒風,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天氣暖和一些的時候,江北帶我去報名考駕照,身為有錢人家的媳婦,這點常規技能都不會就說不過去了。
我說:“你就是給我找點事做,然後就沒人嘮叨你了。”
江北挑著眉毛得意地笑。
接下來很多天,我在背理論,江北看我太認真了,就說隨便看看就好,沒那麼難的。我有考試強迫症的好麼,不管是什麼樣的考試,一瞬間就會調動起上學時候的情緒,江北笑著說我:“彪樣。”
然後我去駕校練車,有個歲數和我差不多的姑娘,叫芳芳,穿金戴銀的,但是舉止什麼的不見得有多大家閨秀,和瑤瑤有那麼點相似的地方,能扒瞎,偶爾說說髒話,但是人挺好相處的。
我們同期的學員,我和她算是投緣的,我在這邊也沒什麼朋友,自從瑤瑤走了以後,跟陶文靖的聯絡也越來越少。主要是江北看不上陶文靖兩口子,他說他一看見陶文靖那個身量,就替她愁得慌。其實江北看不上陶文靖,我覺得根本原因不在外形,他是覺得陶文靖窩囊,覺得這樣的傻逼女人,簡直沒必要活了。
我跟芳芳瞭解一段時間下來,她也不跟我瞞著,她就是個被包養的,書也沒好好念,就混日子在行。
有的時候不練車,我和芳芳會約起來一塊兒去逛街,有時候我也在江北面前提一提她,當然不好說她是讓包養的。江北覺得我有點自己的朋友也不錯,也沒管我。
後來江北去接我的時候,就跟芳芳見過一面,當時芳芳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勁,她說:“沒想到你老公這麼帥啊。”
我說:“是啊,你可別打他主意啊。”
芳芳就跟我笑,“哪能啊。”
人生難得一知己,越是長大了,就越沒什麼正兒八經的知己。芳芳這種人,跟她要好過,只能說是我瞎了眼。
春天學車,總是容易趕上下小雨,有時候練著練著,就下雨了。我人又馬虎,經常不帶傘。江北看見下雨了,就過來接我。
有天我在那兒練車,就看見芳芳和江北打著一把傘站在某個地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