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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行,又碰上這些破事。
除了跟著他爸做生意,他沒什麼工作經驗,就這脾氣性子,估計也受不了普通人職場裡的那些窩囊氣。我也不知道他還能幹什麼,我只覺得,讓一個人忽然改變自己最熟悉的生活狀態,或者一落千丈之類,真心挺殘忍。比讓他從來都在千丈之下,還要殘忍。
我沒回答,就看著他,江北頓了頓,又問:“如果我去坐牢,你和煒煒怎麼辦?”
我沒收了他手裡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伸手去抱他,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地說:“說什麼呢,咱又沒幹什麼虧心事,再說窮光蛋也沒什麼,認識你之前我就是窮光蛋,不也混這麼多年了。窮光蛋就窮光蛋唄,我有時候還巴不得你是個窮光蛋。”
江北也抬起手來,用彆彆扭扭的姿勢把我圈到懷裡,不過我不嫌彆扭。其實生孩子之前,我一直裝著樣子不肯原諒他,其實心裡真的是已經放下了,江北的表現沒得說,好到讓我受寵若驚的地步。我只是不太善於說好聽的話,也不太想主動去提那些問題,然後告訴他,我都不放在心上了。
可是發展著發展著,我的表現就是這樣了,江北肯定也感覺得到。
他說:“老婆,公司可能有些爛帳,我現在也不太清楚。”
江北提到坐牢這個問題,其實我心裡多少是會緊張的,但我有那點起碼的法律常識,江北現在只是代他爸暫時管理公司,公司的法人還是他爸,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的問題不會很大,重點還是在他爸。可他爸那個身體
無論怎麼說,都是一個字:錢。
我們家只請了一個阿姨,主要還是照顧孩子,有時候我也會做做家務,那天收拾江北換下來的衣服,從他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一張白色房卡,墜著一把鑰匙。我看了又看,這玩意兒沒見江北用過。他辦公室的鑰匙,各處住宅的鑰匙,包括他爸家的鑰匙,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而且我知道江北生活的小習慣,他不喜歡在外套的外兜裡放東西,鼓鼓的會很難看,平常摸也不會摸。有什麼東西,他一般都是放在衣服內兜裡的。
我把鑰匙湊在鼻子前聞了聞,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絕對是很名貴的香水,我帶著孩子,雖然不用這些,但身為闊太太起碼的見識是有的。
我給江北打電話,我說:“老公,你是不是什麼東西忘家裡了,我看見把鑰匙,不知道幹什麼的。”
“什麼鑰匙?”江北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愣了愣,“啊,我弄錯了。”
“神經麼,”江北說我,然後又說:“在忙,先不說了。”
我其實不是懷疑江北什麼,我懷疑他已經懷疑夠了,懷疑得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然後早就想明白,懷疑是沒什麼用的,還不如有什麼說什麼,或者在能做到的範圍內,不太出格的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鑰匙是怎麼回事呢
我接到一個電話,是韓晴打來的,她約我出去單獨談談,於是這個鑰匙的由來,我秒懂了。
江北最近必定會跟韓晴有些交集,非常時期我也不會刻意去猜疑什麼,但我不猜疑江北,總還是忍不住要猜疑韓晴。
我和韓晴見面,在一個並不隱蔽的地方,她應該也沒什麼想隱蔽的打算。
我是揹著江北和韓晴見面的,我覺得我和韓晴見面,江北不能同意,但我又認為韓晴都找我了,這個面是有必要見的。
坐下,韓晴的精神狀態很好,坐姿優雅,妝容精緻,笑容可掬。
“小北呢?”她問。
我說:“去醫院了。”
韓晴做了然狀笑了笑,說:“我前兩天也去醫院看過,他爸情況確實不好。”看我一眼,“你孩子呢?”
“阿姨帶著。”跟她說話,我真不愛廢話,但是韓晴似乎很有要跟我閒聊的意思啊,我想變態電子書什麼,從包裡把那房卡和鑰匙拿出來,扔在桌子上,問她:“這是你的吧?”
韓晴蹙了蹙眉,抬眼看我。不置可否的眼神。
我說:“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但小北應該還沒發現。不過我覺得你這樣做,真的沒什麼意思。”
我覺得韓晴沒準兒是想透過這把鑰匙,讓我和江北跳起來吵架。說實話,我這個人是小心眼愛吃醋,可我也沒那麼憨厚,傻缺到會在江北現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跟他鬧,真要鬧起碼也等等時機。
韓晴把鑰匙放手裡擺弄,冬天,她的大衣脫了隨便搭在一旁,裡面穿的袖子很寬鬆的針織衫,手臂上有幾道痕跡,手只要那麼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