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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勁。莎莎出來接我,然後帶我去後面的休息區,幾個年輕姑娘正在吃飯,涼皮雞蛋灌餅之類的。
我就老老實實地坐著,聽他們聊天,什麼上鐘不上鐘的話題,我也沒聽懂。莎莎又出去了一趟,然後回來了,有個小姐妹兒說:“你不是上鍾了麼?”
莎莎擺擺手無奈地說,“人家沒看上我。”
莎莎確實不算很漂亮,南方女孩兒,面板有點黑,打扮上也不是很新潮,不過會比我們更捨得穿暴露一些的衣服。
沒一會兒,女孩兒們吃完飯就都忙活去了,只剩下我和莎莎兩個人,莎莎對我說:“老闆娘出去吃飯,一會兒才回來。我先跟你說說大體的情況吧。”
我很認真地聽。
然後莎莎的臉色變了變,變得嚴肅了點,她說:“我跟你說實話,我現在幹什麼,我沒有跟我老公說。來這裡的客人都是男人,指法什麼的,待會兒會有人教你,主要就是給他們做腿,推背油”
我腦子裡就開始蹦躂一些畫面,男人,推背油其實我也看過小H片,小銳他們經常看的,我隱約記得,有些H片正式進入劇情之前,都是從那麼個畫面開始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背上塗著油,然後女人在男人的背上按摩。
我倒不是害怕,就是一時糊塗了,有點懵。
莎莎繼續說,“指法很簡單的,一學就會,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給他們打飛機。”
我愕然了!我覺得我當時的表情應該很明顯的啊,莎莎應該能看出來我傻眼了的啊,可是莎莎還在繼續說,她在給我傳授經驗,她說得很認真很誠懇,她說:“但是你千萬不能讓他們摸你,讓他們摸你就傻逼了。”
我傻傻地無力地看著她,我說:“關鍵你讓我摸別人,我也下不去手啊”
莎莎說:“習慣就好了,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習慣。”她好像還有事,又說:“我還得去上鍾,你先在這邊等著,一會兒老闆娘來了我讓她過來找你。”
莎莎走了,我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點點,我甚至在擔心,他們會不會把我扣在這裡。莎莎走後,我在這個地方愣了半分鐘,然後果斷地抓著包跑了。
經過前臺的時候,那個收錢的女人還笑眯眯的問我,“走了啊?”
我擠出點笑來點點頭,走在樓道里的時候,心裡被茫然感填得滿滿的。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這種感覺特別的說不上來,反正我被這件小事打擊了。我沒想到莎莎居然是這種人,以前看上去明明挺正經的。
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還能幹點什麼,是不是像我這樣的女孩兒,沒怎麼好好上學的女孩兒,就永遠都不會有個長遠的出路了。
心裡還有那麼點小小的害怕,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美容美體”也可能是一項色情服務,從來沒想過,在這些我們經常會經過的街道店面裡,裡頭有一些女孩兒正在給陌生男人打飛機。即使是有,這些不都應該是在很隱蔽的黑衚衕裡麼。
今天,是漲見識的一天,這個見識又一次重新整理了我的世界觀。
我邁著無力地腳步走到公交車站,坐公交到了小銳和小王哥租的小房子裡,在那種挺破舊的居民樓,一層的小間,開門就是外面的道路,總共也就幾個平米,應該算是個儲藏室那種。
小銳躺在床上不知道琢磨什麼,看我進來,等我坐在床上了,他也坐起來問我,“怎麼樣?”
我從包裡把手機翻出來還給小銳,很有點難以啟齒的感覺。
小銳是我的發小,我們初一就在一起,他是我的同桌,那時候我們個子都很矮。小銳那時候長的很好看,說話風趣,很招女同學和女老師喜歡,其實我也挺喜歡的。
但同桌通常有個從熟悉到嫌棄的過程,我和小銳做了兩年同桌,畢業很久後又再度聯絡上,就憑著那份嫌棄,把友誼支撐到現在。
小銳這個人沒什麼正事兒。
我還是跟小銳把今天的見聞說了,小銳笑的啊,咧著嘴合不上,我覺得是不是有點誇張了。然後小銳給小王哥打電話,拍著大腿說:“你知道今天妍妍被叫去幹啥,推油兒的。”
小銳顯然是懂推油是什麼東西的,可惜他早沒告訴我,還有這麼奇葩的工作。小銳和小王哥分享完這個喜訊,然後開始開導我,他說:“我就說麼,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一個月那麼多錢。別想了,再接著找唄。”
小銳說的有道理,我能被騙到那個地方去,是我太貪心,也沒腦子,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