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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說:“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媽媽剛剛做完手術,需要長時間靜養,這邊的住院費用太高了,雖然Vincent說沒關係,但這麼住下去我們自己不踏實,唉,已經欠了他那麼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得完,暫時打算找一間公寓,臨時租上幾個月吧。”
浥塵聽她說租房,立刻道:“我祖母在邁阿密有間老宅,她早就跟著我搬到了紐約的寓所,所以那裡一直空著,老人家念舊,不捨得租售,如果你需要,打掃一下就能住了,不過就是有點舊。”
陶然喜出望外,“那太好了!如果能夠借給我們,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你放心,我去同奶奶說。”浥塵打了保票。
一週後,陶然一家順利搬進了陸家老宅。
那是一座普通的庭院,不是很大,有些年頭了,因為委託給房屋經紀定期打理,所以維護尚佳,住起來很舒適,他們終於有了安心的落腳之處。
Vincent不大讚成他們搬出去,擔心護理條件不夠完善,不利休養,但陶然堅持,他也就不再多言,就像陶然一再堅持把賬目記清,說要以後慢慢把錢還給他,他也只彎彎嘴角,不接話。
Vincent公務忙,很少能留在美國陪伴她,但早已安排清蓮美國公司派了專人照顧陶家,方方面面,無微不至,常令陶然覺得過意不去。
Vincent絕不是個熱烈的人,但他對她的心意,她全都明白,一點一滴記在心裡,可若問起自己對他的感覺,她卻朦朦朧朧地說不清,許多許多的感動是毋庸置疑的,還有很多的欣賞甚至崇拜,但這些似乎都與戀人間的親密感相去甚遠。她難以與他親近,兩人不溫不火的交往中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所以當Vincent提出要趁休假帶她去巴西見他的家人時,陶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拜見雙親這種事,當然不是喝茶請安那樣簡單,尤其是在方氏這樣的豪門,正式領入家門不就是準兒媳了?陶然不確定她與Vincent是否真的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思量再三,她委婉地問,可不可以推延此行?
Vincent淡靜無波地看住她,也在思索。
這是個很不同的女人,那些令旁人趨之若鶩打破頭都要爭取的東西,她卻總是拒絕,比如職位、高薪、甚或方家長媳的身份,但她又不是自命清高、淡泊名利,他見識過她在談判桌上的機智和凌厲,知道當她想爭取的時候她會不遺餘力。而現在她拒絕,只是因為她不想爭取。
她不想爭取他。
難以察覺的,他的眼神微然暗沉。
他知道若自己堅持,她不一定不讓步,可他不屑那麼做。他要的女人,他要她的全部。
Vincent沉默良久,說,如果你不想去家裡,就當是一次旅行吧,巴西離這裡很近,值得一遊。陶然不好一再拒絕,便說好啊,那我們快去快回,我放心不下媽媽。
母親的情況已漸漸穩定,術後恢復很快,有父親陪在身邊,她心情大好,看上去幾乎沒什麼病容。
聽說Vincent要帶她去巴西玩,母親很贊成,陶然一直為她的病忙個不停,她也想女兒出去散散心,Vincent是個近乎完美的追求者,她樂見其成。
從邁阿密往南,越過一片海洋就是熱情的南美土地。
巴西是拉美最大的國家,神奇而美麗,這裡有古老的亞馬遜河,浩瀚的熱帶雨林,天堂般的里約海灘和浪漫奔放的巴西人民,到處都洋溢著獨具魅力的拉美風情。
所有這一切都讓陶然這個北半球來客嘖嘖稱歎,而最讓她驚歎的是,如果說方氏家族這四個字以前給她的感覺是如雷貫耳的話,那麼身處巴西,簡直就如被雷劈到。
在這裡,Vincent所受到的尊敬和禮遇令她咋舌不已,兩人所到之處無不風光有加,乘坐方家的豪華私人飛機可以去往許多普通遊客難以抵達的名勝之地,靜謐舒怡,夢幻繽紛,有如仙境。
這是一趟宛如夢境的旅行,以至於回程那天,她幾乎有些戀戀不捨。
傍晚,他們從一處海島返回巴西利亞國際機場。
大大的夕陽掛在天邊,霞光絢麗,萬物盡染,從飛機上望下去,是一望無際的茂密森林,物種繁多的原生林和整齊劃一的速生林鑲嵌分佈,如同大地的拼圖,綿延萬里。
“真美。”陶然把額頭貼在舷窗上,由衷讚歎。
Vincent坐在她的對面,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呷了一口,輕輕放下,忽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