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光越過眼前這個叫路遠的男人,投在男人身後那個落拓大叔的身上,“好久不見,陳昔。”
景初原本已經準備好堆起假笑,然而聽到最後那兩個字,笑容就僵硬在臉上。
這短短一個多月裡經歷了太多,景初早已經不是一個半月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孩。要是陳昔不出現在他面前,景初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成熟包容,能夠寬容簡白過去所有的一切。
可當陳昔這個人真真切切地出現在景初面前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的不知所措。是的,就是完全手足無措—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這個男人竟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然而陳昔只是稍微一怔,然後慢悠悠地拖著拖鞋,懶意洋洋地走到路遠身邊,輕輕地把手搭在路遠的肩膀上。他朝簡白招手打招呼,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好說好說,十年不見,沒想到簡白你風采更盛當年啊!”
“”簡白笑而不語,有那麼一剎那心臟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不是難過十年不見他們身邊都有了各自的愛人,而是感到非常惋惜,原來他和陳昔之間就只剩下那麼多,曾經的海誓山盟最終的結局也只是再見面彼此不痛不癢地打招呼,客套虛偽得就跟名利場上碰到的那些認識的人一樣。
之後簡白忽然想起來景初還站在他的身邊,連忙把這小孩摟到懷裡。他知道景初介意陳昔這個存在,兩年前他們就因為這兩個字才分開的。如同簡白需要景初當著他所有親人的面承認他的身份一樣,這時候他也應該坦坦蕩蕩地在自己的前情人面前介紹現任愛人。
“對了,忘了介紹,他是我愛人景初,風景的景,初始的初。”簡白頓了頓,然後轉頭對景初說,“阿初,這個是路遠,這個是陳昔,我跟你提過的。”
路遠回頭和陳昔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些疑惑。他們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最近這幾天才決定以後在國內發展。他們原以為簡白會跟凌亦雪繼續他們門當戶對的婚姻,沒想到簡白竟然堂而皇之地帶著他的同性戀人上門拜訪。
景初則下意識地往簡白身上又貼近了幾分,要不是眼下這個情況不適合,他恨不得拿個大牌牌掛在簡白脖子上,向全世界的人宣告簡白的所有權。不過這種忠犬護食的腦殘舉動大概只有江喬那個臉皮厚過城牆的無恥攻才做得出來,景初在這一刻覺得自己腦子忽然變得非常清醒冷靜,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在簡白的前任面前表現出良好的氣度。
於是景初露出一個非常標準熱情的微笑,說:“原來你就是陳昔啊,早聽簡白提起過你們,沒想到你們比我想象中要更帥呢!”景初說得非常誠懇,何況眼前這兩個男人的確受得起這樣的讚譽。
陳昔和路遠終於反應過來。陳昔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都老了,現在就一副邋遢的中年大叔模樣難為你還要恭維我帥呢。”
路遠則微微一笑,開啟鐵門側身請他們進屋:“我說陳大昔你別擋著道啊,真是罪過,哪有讓客人站在門外說話那麼久的道理,我們趕緊進屋吧,等進屋後我們坐下來好好聊。”
簡白從善如流,牽起景初的手往院子裡走。然而當簡白碰到景初的手的時候,才驀地發現景初的手指冰涼,就好像某個人受到極大震撼,內心產生巨大恐懼的樣子,景初的指尖甚至在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
簡白很想直接把景初抱在懷裡安慰他說不用怕,不過是與前情人不期而遇而已,他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他,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為了陳昔不顧一切地跑去那個南方偏遠的小鎮。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不再,如今他真正能夠抓在手裡捧在心上的人是景初,只有景初。
然而這時候抱景初是不合時宜的,他不想在陳昔面前太過刻意表現他們之間的恩愛,這樣反而讓人起疑。於是只能緊緊地抓緊景初的手,好似這樣就能把自己的那份心意傳達給景初一樣。
景初感覺到手上的力道似乎加重了幾分,不禁抬眼看了一下簡白。然而簡白只是牽著他的手從容不迫地帶著他走進陳家宅邸,並沒有回頭。可他知道簡白這樣不動聲色的舉動,大概是想給他傳達安慰。但就好似簡白知道景初介意陳昔的存在一樣,景初也知道那道十年前的傷口依然橫亙在簡白心臟的最深處一樣。景初明白簡白的心大概還是會痛的,就像十年前的那場車禍一樣,那是會影響一生的傷口。
不過總算簡白在陳昔面前給足了景初面子和自尊,對方好歹還是非常回護他的。
於是由陳昔在前面領路,帶著簡白和景初走進屋子裡了。而路遠則在後面關好鐵門,然後才跟在景初後面進屋。
他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