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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救了我,讓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現在我很少想起過去了,有時候甚至不能相信我真的經歷過那些事。”
我看著她,若有所思,試探地問:“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收養過你的那戶人家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安妮一怔,很詫異:“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我是很好奇”我搪塞。
“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安妮晃著腦袋,一臉茫然,“越是深入地去記憶,越是模糊,原來還有些印象現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就算了,別去想了,好好把握現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由衷地說。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難過,看著安妮,我就想到祁樹禮哀絕痛苦的表情,他耗費多年的精力去尋找小靜,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小靜就是耿墨池的妹妹,或許告訴他真相也沒什麼。但不知為何,一想到這事我就深深的憂慮,無邊無際的恐懼一下就佔據了我的頭腦和思想,始終覺得安妮的身份是個定時炸彈,如果曝光,只怕是毀滅性的災難。
“不跟你說了,我也要去準備我的衣服了!”安妮說著就跳下床出了門,她剛出去,耿墨池就進來了,看著滿床的衣服問,“怎麼了?在找衣服?”
“是啊,我都不知道明天晚上的Party穿什麼。”
我懊惱地拿著那些衣服對著鏡子試穿,哪一件都適合,哪一件又都不適合,耿墨池坐在我身後的床上一臉的嘲弄,“你就這個樣子,穿什麼都成不了淑女。”
我轉過身反擊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淑女?告訴你,本小姐不做淑女已經很多年了!”
他笑了,起身走到我身後,伸出雙臂環抱住我,“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淑女。”
我看著鏡中的一對璧人心中溢滿幸福,側過臉問他:“那把我當什麼?”
“當我的女人。”
“嗯,你也是我的男人啊。”
“真的?”他更緊地摟住我,在我臉頰輕輕一吻,看著鏡中的我慢吞吞地說,“那麼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我漫不經心地問,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很好聞,我迷醉極了,真希望一直就被他這麼摟著。可是他好像很猶豫,欲言又止。他最近一直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考兒,看著我,”他扳過我的身子,讓我面朝他,“我希望你滿足我的一個願望,也許是我活著時最後的一個願望”
“什什麼願望?”我一聽這話就發怵。
“做我一天的新娘。”他看著我說。
有數秒鐘的凝固。
我轉動著眼珠打量這個男人,“你真是瘋了。”
“考兒,你聽我說,我知道這個時候跟你提這個要求很過分,我還有婚姻,我沒有資格跟你舉行婚禮,可是考兒”
“不!”我突然叫了起來,一顆心像託在火上烤,全身都燙得發抖,我瞪著他,一字一句咬得極重,“耿墨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新娘?你要我做你的新娘?你自己也說了,你是有婚姻的人,而我對婚姻只有‘恐懼’兩個字,第一次是做祁樹傑的新娘,結果四年婚姻葬身湖底。第二次是跟祁樹禮舉行婚禮,結果我們的婚姻僅維持一天,他還差點死在我手裡。如今你也要跟我舉行婚禮,什麼意思,想讓我再死一次?”
這句話讓他渾身一震,我也像是受了一震,倒退幾步跌坐在床上。腦子裡嗡嗡作響,心中隱隱的傷口又裂開了
“就是一個婚禮而已。”
“我做不到!”
“為什麼?!”他的聲調也突然高起來,雙眼通紅,咄咄逼人。
“因為我不想你走後太過思念和悲傷,這婚禮會毀了我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我的聲音一點不比他小。他望著我,臉上狠狠的決心讓人害怕,他“嗯”了一聲,逼問:“你不愛我?愛不愛?”
“這跟愛沒關係。”
“有關係!如果你愛我,沒有理由不滿足我最後的願望!”
這麼說著,他抓住我的手,骨節僵硬地捏著,決絕地用力。我的手一陣劇痛,痛得幾乎麻痺,讓我無法呼吸,只是想:我不能答應他,絕對不能答應,否則這個婚禮會成為我一生最傷痛的記憶,因為從愛上他開始,我想都沒想過會和他舉行婚禮,無論經歷怎樣的打擊和折磨,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幸福得要落淚,還敢奢望婚禮?太極致的東西我怕我消受不起!
而他沒有再逼迫我,只是坐到我身邊,慢慢伸出手,手指穿過我的長髮,環抱住我的肩,我別過臉不看他,他就扳過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