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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
“是我要他走的。”
“什麼?”
“是我要他走的,我要他不要再影響你,帶壞你”
“混蛋,關你什麼事啊,我本來就壞,不用他帶壞!”
“我是為你好,不想你跟著他一起墮落。”
“我本來就墮落!”
“那好啊,跟我墮落吧,我帶你去美國墮落”
“你聽著,如果高澎有什麼閃失,我決不饒你!”
“他一大男人能有什麼閃失?”
“他去了羅布泊你知不知道?”
“哦,有點遠,死亡沙漠吧。”
“你也知道是死亡沙漠啊,如果他不能活著回來,祁樹禮,你聽著,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會跟你拼命!”
“好,我等著。”
“好,你等著!”
日子過得緩慢如阻塞的河流,每天看著太陽落下山,月亮爬上來,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快被時光這架機器打磨成雕塑了,沒有思想,沒有喜憂,白天曬太陽,晚上曬月亮,吸天地之靈氣,取萬物之精華,結果修煉一個月下來,我悲哀地發現,我不是雕塑,我成了精了。
其實做妖精也挺好的,我整天據守在自己的“盤絲洞”裡,並非無所事事,我像蜘蛛吐絲一樣地寫文章呢,還拿到報上去發表,是老崔提醒我的,你可以試著寫點東西,別停下來,人生的好風景還在後面等著你呢。晨報的編輯我原來就認識,在他那發了幾篇文章後,就建議我在他們副刊開了個專欄,名字可以自己取,談談時下新女性的另類生活,時尚的、保守的、懷念的、質疑的都可以寫,文章不求長但求精,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同意了,想了好幾天,才想出專欄的名字。於是趕緊給編輯打電話。編輯問叫什麼名呢,我說叫“妖精日記”。中!就這名。編輯想也沒想就拍了板。
我心裡那個高興啊,頗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第一個電話就打給櫻之,誰知接電話的卻不是她本人,是個男人,我一愣,正欲問對方是誰,對方卻先發話過來:“你是考兒吧,我是你周大哥,找櫻之什麼事啊?”
“周由己!”我吃驚得大叫,“怎麼是你?你怎麼在櫻之家裡?”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嗎?”周由己在電話那邊呵呵地笑。
我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過來吃飯吧,她今天買了不少菜,剛才還在說要把你叫過來呢,正好你打過來了。”周由己說。
我跳起來,扔下電話抓起手袋就往門外衝,心想這個死櫻之,她可真做得出來啊,這麼大的事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都沒告訴。
一進門,就看見櫻之繫著圍裙從廚房裡端菜出來,周由己開了門後則拿著遙控器又坐回沙發上看電視,一點也沒把我當外人,更沒把自己當外人,好像那就是他的家一樣。我叉著腰不服氣地到處轉悠,滿室都是飯菜香,陽臺上晾著兩人的衣服,內衣和內衣貼在一起,臥室的床上擺著兩個枕頭,床頭放著菸灰缸,掛衣架上掛著的也是兩人的睡衣。我忽然間感動得想哭,這才是個家的樣子啊,有男人有女人有生活,這種感覺已經離她很遠了,現在櫻之又重新回到生活應有的模式中來,除了高興,我還能說什麼呢?
吃完飯,三人坐在沙發上聊天,電視里正在放中央臺的《今日說法》,我眼睛盯著電視,踹了一腳周由己,說:“你這淫賊,動作還真快啊,一聲不吭就把我們櫻之給套住了。”
“我們不用套的。”周由己一本正經地說。我明白過來,氣得又是一腳,“混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的嘴裡有沒有象牙她最清楚。”周由己死不正經地拍了拍櫻之的大腿。
“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嗎?”櫻之白他一眼。
“兩口子要那麼正經幹嗎,你說是吧,考兒,”周由己看看我,又指指櫻之,一副死不正經的樣子,“晚上做功課的時候她就說我不正經,現在我什麼都沒幹她也說我不正經,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很難伺候?”
“你還說!”櫻之的臉漲得通紅。
我笑得合不攏嘴,覺得他們真是絕配,雖然他們看上去一點也不配。我把這想法告訴周由己,他一臉詫異,很誇張地瞪著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們配?”
我沒反應過來,笑道:“一個正經一個不正經,取長補短,是很配啊。”
“不是取長補短,”周由己把臉湊過來,糾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