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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記事起,連一句重話都未曾聽過,可是如今,打我的人,竟然是他。
思渺軒內一眾人等,包括大都統房剛璞在內,全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怔住了,鴉雀無聲。
而南承曜面色鐵青,隱約泛白,貴為南朝三皇子,他殺人或許無數,動手打人,並且是一個女人,大概還是平生第一次。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我。
他的聲音冷寒如鐵:“誰準你提這個名字的?出去。”
根本不等我有任何反應,他已經厭煩的開口吩咐屋內候著的秦安:“送她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她踏出歸墨閣一步。”
秦安上前,對著我面無表情的開口道:“走吧,王妃。”
我慢慢站直身子,冷冷看向南承曜,那樣久。
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
秦安一直送我回到歸墨閣內,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秦總管真的打算就此將我禁足在這裡?”
秦安面上現出為難的神色:“王妃,其實殿下”
我疲倦的打斷他:“你只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秦安靜默了片刻,點頭。
我嘲諷笑起,而他對著我躬身行下大禮:“請王妃相信,不管殿下做什麼,都是為了王妃著想,殿下心裡的疼,不會比王妃少半分。”
“他也疼,可還是心狠。”我閉了閉眼:“他不要這孩子,也是在為我著想嗎?”
說完,不等秦安反應,我起身徑直走向內間。
其實只是猜測,並沒有肯定,可是無可否認,這個念頭,真真切切的存在我的腦海中過,所以才會,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
淳逾意那一日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有忘記。
我還記得,他說起桑慕卿要他發誓時候的樣子,那樣痛入骨髓的絕望與無可奈何,如何能作偽得出?
他那樣愛她,又怎麼會忍心不答應她,他既然願意依著她的遺願效忠南承曜,又有什麼理由要害我,若說這是桑慕卿的意思,那又何苦在方子上大費周章,既要落了孩子,又不傷我性命。
我沒有辦法不去想,這或許是南承曜的授意,雖然我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理由。
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孩子身上,無可避免的流淌了他所不希望承襲的血脈?
難道,僅僅是因為,杜如吟已經懷孕了,所以他不在乎了?
心底有尖銳的疼痛不受控制的泛起,我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現如今,我所要想的,所要做的,只是救出瀲而已。
可是,他連歸墨閣都不肯讓我出,是不是也是料定了我不會放任不管,那麼,我到底又該怎麼做呢?
按著心口,我一下一下的吸氣,可是還是疼,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可是不行,我還不能倒下去,瀲,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忽然之間,一隻手,一把抓過了我的手腕,然後細細的銀針精準無誤的扎入了我的陽池穴中,疼痛隨之一點一點的緩解。
漓陌一襲白衣,厭惡的看著我:“我最恨你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既然照顧不好自己,何不死了乾脆,留在這個世上只會拖累別人!”
我輕聲道謝,疲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沒有想到原來還是得走這一步。
“漓陌姑娘,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我看著她,輕聲開口。
她嘲諷的笑了起來:“現在還沒到晚上呢,怎麼王妃就開始說夢話了呢?”
我並不去理會她含諷帶刺的話語,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從前在邪醫谷的時候,蘇先生曾教過我一種名為‘彼岸生香’的藥丸方子,服用之後可以使人一個晝夜呼吸幾無,身體僵硬,形同死亡,而一個晝夜之後,藥效便自然消退,服用之人仍與常人無異。我雖知道該怎麼配,但之前從未試過,我需要萬無一失,也沒有時間慢慢研製,所以想要請漓陌姑娘幫我。”
“你想把這‘彼岸生香’用到慕容瀲身上吧?”漓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藥丸我身上便有,用不著去配——可是,我剛才似乎聽說,三王妃今後連這歸墨閣都走不出,即便拿著藥,又怎麼能送到看守森嚴的天牢死囚裡呢?”
“在傾天居三殿下寢室正中的沉香木塌旁,有一處暗格,暗格當中還有兩道暗層,其中第二道里,放著皇子通行的令牌,拿著這塊令牌,你便可以輕鬆進入天牢當中。”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