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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徐清和夾了一塊醃鹹魚,笑說:“媽,你是不瞭解這個行業才這樣說,各行都有各行的利弊。爸開這個礦難道就省心嗎?除了政府各職能部門的應付,還有下面員工的安全,生活,哪樣不要操心的?再說了,爸現在身體也好,少說還能再幹十幾年的,不如讓我自己去闖蕩一番。外面總沒有礦井危險吧?!”
這一點周子夜可沒有說實話,前世的他世界各地到處跑,可是親身經歷過多次大大小小的意外,還有兩次生死攸關的險境。被偷被搶就不提了,在中東非洲有些地方可是亂的很,吃了不少小虧。但是最危險的兩次,卻跟這些地方無關。
一次是在家門口的緬甸,因為為開發緬甸的一座銅礦,競爭對手重金請了反政府武裝將他們一群人抓了起來,兩個白人同事當即就被處死。託了中國人身份的福,那些前國民黨遠征軍後裔組成的反政府武裝當時沒有處死幾個中國人。後來在中國和香港特區斡旋之下,掏了一筆不菲的贊助當地民生的贊助費,算是留下了一條小命。不過因禍得福,由此跟這些人拉上了關係,這個銅礦賺了不少錢。
另外一次則是在南美的秘魯,這一次純粹是無辜之災。他去考察的銅礦在秘魯南部,離馬丘比丘不遠,就趁機想去看看。回來的時候卻遇到了政府軍和游擊隊的交火。一邊追,一邊逃,子彈漫天飛。他們開的車上多了兩個彈孔,司機也被擊傷了手臂。幸運的是,雖然在交火,但不管是政府軍還是游擊隊,對投資商的態度都很客氣,雙方沒有將他們作為洩憤的物件。開始對車放了兩槍,見車停了下來,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後來的交火居然特意避開了他們。這也讓周子夜體驗了一次超近距離的戰爭。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個個酒足飯飽,王建國又意料之中地醉了。王偉將他攙扶進了臥室,眾人也都到了告辭的時候。周廣博和徐清和都喝了酒,就由因為受傷沒有喝酒的周子夜開車。
王偉送大家出了門外,還虛情假意地挽留,“乾爹,乾媽,要不晚上就留下睡,反正有房間睡覺。”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睡覺認床,在這兒睡她才睡不著。”周子夜望了一下他身邊的夏玲笑道:“與其挽留我們,不如求一求夏玲,你的態度要是端正一點,說不定夏玲心軟就留了下來。”
夏玲望了望另一部車旁邊故意裝作沒聽見他們說話的父母,羞惱地拍了周子夜一下,“瞎說什麼,我跟偉子才剛交往呢!”
周子夜笑說:“反正我就指望你們給我生個乾兒子了。不過,作為偉子最好的兄弟,我也借剛才王叔的兩個字送給你們。惜福。希望以後的日子裡,你們能夠互相體諒,互相忍讓,用心經營好你們的婚姻。”
徐清和坐在車裡,靜靜地望著一本正經的兒子,夜空之下,他的表情平靜,目光深邃,雋遠,充滿了迷人的魅力。突然之間,徐清和感覺到兒子是真正長大了。
周子夜開車緩緩駛向市郊,一邊跟爸媽閒聊,一邊仔細辨別著路徑,畢竟是十多年沒有走過的路,記憶和現實也是一路碰撞,不過還好沒有走錯。他的家不在市區,也不在老家的村子裡,而是在市郊山腳下一片幽靜的樹林中。
周廣博在開煤礦之前,曾經辦過一個駕校,當時在市郊這裡劃了二十多畝地,充當訓練場。最裡面差不多有兩畝多的範圍被專門隔開,形成了一個幽靜的院落,這裡也是周子夜曾經住了將近十年的家。
這裡雖然偏僻了一點,除了這個駕校,四周也沒有住戶,但是背山依水,風景秀麗。這一千多平米的院子裡,只是參天大樹就有五六棵,幾乎籠罩了整個院子。搬進來以後,徐清和又栽種了不少花木,更加顯得幽雅迷人。
後來國家清理駕校資格,周廣博當時投資了煤礦,對駕校也無心經營,就順勢把駕校轉手賣給了交警大隊。不過這個小院依舊保留了下來。
沿著駕校圍牆外的單車道專屬瀝青路,奧迪車駛到了盡頭。周子夜毛手毛腳還在找大門遙控器,大門已經緩緩開啟。看門的堂伯周廣義站在門口,看是周子夜在開車就笑著說道:“小夜,不是我說你,那礦井是你該下去的嗎?今後可要長個記性啊。你的命金貴著呢。”
周子夜笑著打了招呼,“沒事,今天也只是意外,以後礦井改造好了,就不會出事了。”在周子夜的記憶裡,這個堂伯以後的日子過得還可以,周家出事後,他和同樣在周家幫傭的老婆就回到了村裡住,等他兩個小兒子讀完書,工作後,將他們兩口子接到了城裡住。
周家的小院,門口有六間平房,除了周廣義兩口子外,周廣博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