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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海面上,能看到晚歸的魚船紛紛駛回,幾乎都是滿載而歸。港頭上,接貨的商人們興奮地算著斤兩,女人孩子們迎接著歸來的丈夫和父親,歡笑聲,打鬧聲,交織成一片普通的漁村生活景象。
百合子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的夫妻浪漫情事,輕悠悄悄在心裡羨慕著。
人有突然跑過,撞了輕悠一下,卻連看也不看一眼就跑掉,衣衫襤褸,神色張惶。
百合子扶住輕悠,低聲道,“別看現在這裡一派祥和,其實到了夜半三更時,還會有不少偷渡的船隻靠岸。剛才那人八成是想偷渡出港,去朝鮮或亞國大陸。”
“偷渡?這裡還有偷渡的麼?”
“當然有啦!為了免稅,為了尋找新的出路,或者為了逃避罪刑,每年偷渡的人只會有增無減。不過最近由於東晁和亞國有戰事,光一他們對偷渡也抓得比以往嚴了。連著幾天好晚才回來呢”
輕悠不自覺地握緊了手。
那人頭攢動的熱鬧港口,有船回來,又有船開走,有高大的洋人,更有矮小的東方人,不斷流動的人潮,帶著自由的氣息。
她不自覺地踏出一步,兩步,三步,再一步卻被一隻手牢牢攬住,動彈不得。
“輕悠,晚風太大,我們該回去了。”
她緊了緊手,順從地偎進男人敞開的披風裡,熟悉溫暖的氣息將她深深籠罩,彷彿再也逃不掉。
“還在生氣?”
“”
“真那麼喜歡那木鞋?”
“我,餓了。”一包零嘴塞進她手裡。
“等你腳恢復好了,再買。”
“可要什麼時候?”
“很快。”
“騙人。”
“這次不騙你。”
“哼”
黑夜,永遠是陰謀和背叛的門徒。
“還有三天,公主殿下等不及了。如果你畏畏縮縮下不了手,我不會吝惜生命去為殿下換得未來的幸福。而你就永遠留在這滿是魚腥臭的小山村吧!”
“夠了!最遲明晚,只要你有本事將豪斯登堡裡的僕人守衛通通支走,那個蠢女人自然就會跳進我們為她設下的死亡陷井。”
“呵,祈禱你那優柔寡斷的計謀能成功吧!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從一個明明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把自己搞成這副糟糕的蠢相!”
“芳子,你別以為你跟在出雲身邊,身份就真的高貴多少了。我現在就算再不濟,也是有丈夫有兒女的女人。滾——”
黑夜,亦是妒嫉與痛苦漫延的無邊地獄。
穿著黑色鬥蓬的女人彎下了腰身,低下了頭顱,讓黑夜掩去了一切醜陋的勾當。
這一日,豪斯登堡的天空,和過去的幾百年沒有什麼不同,和輕悠到此之後的十來天一樣,湛藍如洗,靜靜俯瞰著腳下美麗富饒的森林之國。
今天,那位荷蘭照相師將那日的照片送來,操著不生不熟的東晁話,興高烈地向輕悠讚美著織田亞夫的風采。
她耐著性子,跟照相師討教了洗照片的技巧。後來還決定去相師的相館裡,實際操作學習。
織田亞夫正跟人打什麼重要的電話,輕易就應允了輕悠。輕悠高興地吻了吻他的臉,約好稍晚一起到荷蘭飯館用晚餐。
而當輕悠順利地獨自離開後,便在照相師的店裡偷偷打了個電話,電話號碼正是那日安德森醫生給的,兩人在照相館裡見了面。
夜裡
輕悠愛睏地早早上了床。
織田亞夫端著牛奶進來時,床上的女孩似乎已經睡著了。他放下牛奶,靜靜地看著女孩泛著水蜜桃般色澤的小臉,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悠悠,今晚我或許會離開一小會兒,如果覺得害怕,十一郎就守在門外。”
他知道她應該聽不見,捉起她的小手,照著醫囑給她推拿手腕,最後到腳踝。
兩隻雪白的天足在他掌間顯得小得可憐,他細細揉著,用掌心丈量,唇角一直向上彎。
直到外面傳來叩門聲,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細軟,出了門。
十一郎手中拿著兩截切割好的上乘木料。
他接過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書桌後,用掌心丈量出一個長短,便開始用瑞士軍刀一下下劃刻起來。
十一郎看著主子的行為,只能在心裡輕輕嘆息。
然而,時針還沒走到午夜,電話鈴聲響起,接完電話後,織田亞夫立即披上一件黑色披風,也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