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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男人們就鬧開了。
“別說什麼絕後,某人自己還沒成親,也不知這後在哪裡!”
野田澈一出口,立即捱了白眼,住了口。緊張地看向前方的男人,現在眾人都知道那道傷恐怕是男人心裡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刺了。
似乎織田亞夫並不以為意,只道,“皇兄和諸大臣都知道,我到德國和荷蘭遊學時學的是商貿,並未學打仗作戰,何來掛帥之說。阿澈,阿康,這是你們的機會,不要讓我失望。”
可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啊!
還有誰想說什麼,卻在男人再次調遠的表情中,沉默下來。
也許,只是暫時不想再去碰觸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罷!如果真將軍隊開撥到她所在的土地,恐怕,會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也許,人真的只能在經歷過一些事後,才能學會畏懼。
東堂雅矢終於走上前,“亞夫,你的苦肉計應該適可而止了。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兄弟這輩子恐怕都沒法睡上一個安穩覺。”
織田亞夫轉眸看來,目光一一掠過眾人,“如果你們真覺得內疚,那就助我把東晁拿下!”
眾人聞言一驚,竟似都沒想到他會如此大口氣。
清木義政說,“我以為,你會說要我們幫你拿下那個亞國。”
他低頭,輕笑,“要拿下亞國,自然必須先拿下東晁,不是麼!”
四張嘴大開,喝了滿嘴冷風。
真不知道,被這樣的男人愛上,到底是幸,亦或不幸?
不過他們很清楚的是,愛上這樣的男人卻不被愛,甚至被厭惡,那是比任何事都要悽慘絕望。
眾人離開後,十一郎仍陪伴在男人身側。
似乎又猶豫了好半晌,才叩身上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殿下,屬下有私自作主,將小姐的大花包送了回去。”
男人遠眺的目光微閃過一絲光芒,又很快沉寂下去,彷彿那抹明晰從未出現過。
三個月前,一艘開往亞國的英國油輪上。
輕悠在輕微的震盪中醒來,一睜眼便看到姜愷之擔憂地看著她,隨即便一笑,說肚子餓。
姜愷之像過往一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他的動作僵了一下沒有再揉她的頭了。
吃過飯後,她說睡不著,他便給她讀隨身帶的小說故事,這是她以前最喜歡纏著他做的事,他還給她講國內的局勢。
她聽得有些走神,卻又說不想睡,只想聽他說話。
他心下甜暖卻又酸澀,知道她撐著眼不睡,其實是怕又做噩夢,夢裡哭著喊著的都是那個東晁男人的名字,那恨憎恨的字眼,聽來讓人驚心,可他卻有一層說不出的深憂,為自己的情,更為她的心苦。
“輕悠,有一樣東西,你或許可以看看。”
姜愷之猶豫了一下,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大花包。輕悠看到,果然眼眸一亮,立即伸手接了過去,比她之前叫餓接吃的還要快。一抹淺淺的苦笑從他唇角消失,這是他們上船後就在櫃子裡發現的,他自然認得這極具特色的包包是她平日愛背的,可他也記得很清楚,他們匆促逃離,她身上並沒背任何包袱,這包又怎麼會憑空出現在此。
可見她如此歡欣就接了過去,也沒問由來,他便也不提罷。
輕悠看著裡面半熟不熟的工具,臉上的欣悅卻漸漸變了色,但她不忍讓旁人看出,仍是將心頭倏然湧上的澀痛嚥了下去。
“咦,我還以為裡又裝了一堆花紙片兒,原來還有一幅字畫。”
“這個”
“不能看麼?”
“不,不是的。”
“那就回家再看,時候不早,早些睡。”
姜愷之體貼地沒有強求,將畫放進包裡,為她掖好被子,便拉上了簾幕。
夜靜無人時,她偷偷拿出包,展開那幅畫,其實並沒有什麼驚奇,那本就是她曾經親手繪的櫻花圖。只是當她目光移到曾經由向蘭溪題的字上時,目光卻直直定住。
題著:
櫻吹香濃粉靨輕盈笑婉約
雉雀啁啾聲聲如你語輕盈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卻難拓你的美
真跡絕真心能給誰
同乘共飛耳旁歡語共幾程
夕陽餘暉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寫墨香未退與你同留餘味
一行硃砂到底圈了誰
悠悠我心你恨聲深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