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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起她的手腕,夾上轎正板固定。脫臼時間太長,血脈不暢,浮腫得厲害,她會託不住碗也是正常。他沒有怪她的意思,可是她委屈抽泣的模樣,愈發讓他煩躁,於是明明治療的動作變得更粗魯。
“嗝,啊唔,好痛”
她委屈萬分地嘟嚷,他一瞪過去。
“哼,這就是不聽命令的下場。”
顯然,親王殿下並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和耐心。
淚眼裡又閃過一抹震驚,惱怒,而後無力地壓抑忍耐。
他終於固定好轎正板,感覺西方醫術果然實用。託著那雙手臂又認真檢察了一下,像大夫似地詢問“病人”的感覺,“病人”戰戰兢兢地應著,心裡把男人的“假好心”詛咒了一萬遍。
末了,他心情大好,看她皺得快連在一起的兩條眉毛頗為滑稽,眼下一片可憐的水紅十分惹人憐愛,不禁脫口道:
“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再愚蠢地亂髮脾氣,也許我可以考慮放”
瞧來的大眼倏地明亮十分,那渴望的內容直覺地讓他不喜,到嘴的話便換了內容。
“給你那些被抓起來的朋友,留條生路。”
果然,大眼裡的亮光黯了一分。
很明顯,這絕不是小丫頭最渴望的事。人類本就是自私的動物,若連自己都無法保有安全,誰還有空去擔心別人的生死。在她受了這麼大一場罪後,終於長腦子了。
他攏起的眉峰一下舒展開來,對於她的真心思便也不介意了,忽然覺得她瞪大著眼渴望地看著自己的模樣,可愛得讓人心軟,更心癢。
“你,說真的?”她根本不信。
他唇角一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鷙亮的目光落在她油亮亮還沾著面渣的小嘴兒上。在她直覺他意圖不良想要退開時,就被他一把扯進懷裡,嘴巴被密實地蓋住。
她抗不過他的強橫霸道,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通通報復回來,要他好看!
這一吻,讓他把親手為她整理好的衣服又弄亂了,若不是十一郎來傳話有要務處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臨走時,他又扔下一句話,彷彿施恩:
“看你表現。表現得好,自然有獎;否則”
☆、18。聖人云:食色,性也!
這個無恥的男人,他以為她跟校場上的那群男人一樣,會愚蠢地相信他說的那些骯髒邪惡下流致極的詭論?
哼,絕不可能!
織田亞夫一離開,輕悠在女僕們的幫助下,吃掉了那兩根油條和豆漿。還吆喝餓,要求吃白米飯。
女僕們很詫異,因為在東晁,缺乏鍛鍊的貴族小姐們為了保持輕盈柔美的體態,每一餐都吃得極少,且以素食為主。未想輕悠食量如此大,鑑於其特殊身份,女僕不得不去請示主人。
剛換好衣衫準備外出的織田亞夫聽後,眼底閃過一絲悅色,說:
“她喜歡,就隨她吃。”
這自然是有男人的考量。
雖然她生得嬌小玲瓏且五內俱全,藏在素色和服下的身子更驚人的令人垂涎,可男人們向來是感官動物,喜歡與自己歡好的女人更豐腴柔軟。
她的尺寸於他,確是相當契合。但他不介意她更大更豐滿一些,補充更多的蛋白質和熱量,也可以幫她增加些體力,免得做到後半路他正是最興奮的時候,她又給他昏掉。
嗯,他不否認自己的心思是她所說的那種“無恥”,身為男人,他出色的形貌,尊貴的身份地位權勢,和強悍的個人能力,都讓他絕對自信有資格享受最高品質的男歡女愛。
當一盒盒製作精美、價值不菲的高階壽司擺在輕悠面前,她驚得小嘴微張,要是讓男人看到逮不定又是一頓強愛豪吻。
“我,我說我要吃白米飯,不是這,這些生”
輕悠喜歡東晁的很多東西,譬如櫻花、鯉魚幡、招財貓,吃的如關東煮、烏冬麵、茶,很不巧,她偏偏就不喜歡東晁的國粹級美食——壽司。
漢語念著像“受死”,全是生的東西,來東晁這幾個月常見姐姐們對這些高階壽司垂涎三尺,她就是無愛,更討厭。最鬱悶的是她第一次吃時沾多了芥末,一口吞下個大號的據說是來自北海道的頂級鱈魚糰子,嗆得她差點兒別過氣去,小命不保。她可不想再“受死”一次啊!
這玩藝兒,不是她軒轅輕悠的菜。
女僕恭敬地垂首側立,回道,“小姐,《政壽司》店裡的大米產自我東晁最好的新瀉米鄉,連當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