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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一道青色的胎記,斜在臉上,初見之人都要駭一跳。
“大哥,秦王已非你當初所認識的世民,他覬覦太子位已久,這些年來暗地裡亦做了許多動作,只是大哥生性單純,看不出來。”
“休要胡說,”李建成睨了他一眼,“前些天我還與世民把酒言歡,天南地北地談論,甚是歡愉。”
聽了這話,李元吉嘲諷一笑,面上的青色胎記扯開來,更顯可怖,“大哥可知秦王是如何與父親形容這鈔歡愉’的飲酒嗎?”
李建成側目看他,問道:“怎講?”
李元吉低低地笑了兩聲,“大哥果真沒有聽說,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大哥一人矇在鼓裡了吧。秦王說在東宮與大哥飲酒後,回家便腹痛不止,吐血十升,必定是大哥在酒裡下了毒,又說大哥你嫉妒他功高蓋主,恐他奪你太子之位,因此要除掉他。”
平日裡聽些風言風語,李建成倒不在意,如今猛一聽親弟弟這麼說,好像五雷轟頂一般。在他心裡,世民一直是那個大哥長大哥短的少年然而這個少年,他的親兄弟,竟如此詆譭自己的大哥
“大哥,”李元吉瞧他臉色不對,曉得自己方才的話給他打擊了,輕嘆一聲,道:“你臉色不好,不如先回東宮如何?”
李建成搖搖頭,難掃心中的苦悶之情,“論起打江山的功勞,世民確實比我大,李家有半數的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他更得人心受人稱頌也理所當然。”
李元吉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這位宅心仁厚的大哥,寬厚太過頭,他恐怕是歷代以來最傻的一個太子了,竟幫著預謀篡奪自己太子之位的人開脫古來心慈手軟者,難登大業。他確也擔心此次宮中之行,心中隱有不安,方才聽了張婕妤的話,不安更甚。
今日玄武門當值的禁軍總領名喚常何,是李建成的心腹,有他在,也不容李世民在玄武門放肆,思及此,便稍稍安心。
他倆騎著馬,入了玄武門內,行至臨湖殿,李元吉忽然勒住馬,白馬抬起前蹄,發出一聲嘶鳴。李建成也停了馬,不解道:“怎麼了?”
李元吉皺著眉,四處張望,神色慌張,“大哥,你不覺得不對勁嗎?自我們進入玄武門內,竟沒看見一名禁衛。”
他話音方落,四周響起一片吶喊聲,從樹木叢後躍出百來名身著鎧甲手持馬刀計程車兵,衝向他們。跟隨李建成而來的扈從立刻拔刀迎戰。
“大哥,快跑!!”李元吉喊道,抽出隨身的劍縱馬橫在李建成的馬前,“快跑。”
李建成未把張婕妤的話當成,此時這百來名突然出現計程車兵令他怔住了。
李世民也從樹叢後現出身來,騎一匹白色的馬,身著金色鎧甲,做戎裝打扮,儼然一副敵我對陣的模樣。
李建成定定地望著他搭弓上箭,張弓箭劃破空氣呼嘯一聲直奔他正面而來,他聽到自己喉骨破碎的聲音
一箭斃命。
他死了,是的,他死,他被自己的弟弟用箭射死。
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李世民,跌落下馬,感覺不到疼。
李世民愣住了,原以為是一場惡戰,卻沒想到李建成只帶了十來名扈從,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他也沒料到李建成看著他張弓,卻躲也不躲,就那麼直直地望向這邊,那痛苦的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上,驚了白馬,白馬嘶吼一聲,往前狂奔數米,他一時竟無反應,馬卡在樹間,連帶他的人也卡住了。
“大哥!”李元吉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他已是殺紅了眼,見李建成從馬上掉落下去,喉嚨上插著一支箭,箭的尾翎被風吹動,只覺得一口血湧上來。
李元吉跳下馬,殺到李建成身邊,從他的馬上取了弓箭,對準李世民連發三箭,卻因心中悲痛難忍,失了準頭,三箭未有一箭射中。此時他也顧不得別的,拿了弓跑到李世民身邊,用弓弦勒住他的脖子。
李世民卡在樹中,不得脫身,又被李元吉勒住脖子,臉憋的通紅,幾欲斷氣。脖子上的力道驀地一鬆,他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一下將弓從脖子上扯出去。
尉遲敬德將李世民扶起來,他再回頭看時,李元吉胸口中箭,倒在一旁。看箭翎的顏色,是尉遲敬德的箭無疑。
太子手下的人已敗退,僅有兩名扈從逃走,依他們對太子的忠心,應該會回東宮搬救兵,然而太子已死,再來救兵有何用?
適時烏雲密佈的天忽地裂開一道縫隙,從縫隙中傾下金光萬丈,一掃方才的陰霾,照耀在玄武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