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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便轉開目光,鄧武既說此人傾慕郡公,大郎又沒有送客的意思,必是可信的,他手裡也有些兵,興許對這次的事能幫上忙。
思及此,他拿出信,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二郎已將事情俱寫明信上。”
李建成接過信,拆開讀閱,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緩緩放下通道:“你走時情勢如何?”
“行館外俱是官兵,我也是趁夜摸黑走的,待清晨開城門時還未有士兵查驗,但我剛出城門便見有人前來嚴守了。”長孫無忌道。
李建成沉吟片刻,道:“世民與元吉如何?”
“二郎四郎無礙,只是被拘於行館內,暫時不得走動。”
“辛苦你了,無忌。”李建成站起身,他動作略顯急促,聲音倒依舊溫雅,“我現在便擬封回信,麻煩你再帶與世民。”
他現下心中焦慮,父親在朝野之中尚有同道之人支援,就算被羈押在大牢內,身份關係還是在那擺著的,看守之人不會拿他怎樣。倒是世民與元吉,一個容易衝動,一個年小尚未懂事,頗令人擔心。
長孫怔了怔,正欲頷首跟上,便聽那斯斯文文的劉政會出聲道:“大郎不可。”
李建成停了動作,有禮道:“劉司馬有何見教?”
“我雖未見此信內容,但觀大郎與這位”劉政會將目光轉到長孫無忌身上,長孫立即道:“在下長孫無忌,劉司馬喚我全名便好。”
“觀大郎與這位長孫小兄弟的言辭舉止,怕是郡公於洛陽出了麻煩吧?”劉政會雖是疑問句式,但語氣卻是篤定的。
“確是如此。”李建成答道。
“那便不能讓這位小兄弟再回洛陽,那無異於虎口投食,有去無回啊。”劉政會肅容道。
“司馬此話何解?”李建成疑道。
“莫忘了,宇文化及那一干人此刻也在東都。”劉政會摸著鬍鬚,幽幽道。
李建成何等聰明,初時拿到信件,擔憂父親及兩個弟弟的安危,一時失了陣腳,此刻劉政會出言提醒,他便立時醒悟過來。是了,若是叫無忌回去,怕是會立即被宇文化及那些人堵個正著,於營救父親他們百害而無一利。深深吸了口氣,李建成一揖到地,誠懇道:“多謝司馬。”
劉政會連忙扶起,“不敢當不敢當啊,大郎也是情急,否則不會想不到這點。”
長孫無忌也是聰明的,雖則趕路疲倦,但腦子還能使,此刻也回過神來,不禁問道:“若是我不能回洛陽,郡公那邊可怎生是好?”
“不提父親,現下我這兒也是自身難保,宇文化及向來猜忌多疑,二郎反應雖快,難保那宇文化及已知曉了風聲,恐怕他一路尾隨你,明日便可到我這李府了。”李建成又坐了回去。他靜下心來,思慮便愈發周密,“到時若我的反應不能合他的意,怕是在皇上跟前,也要參我一本。”
長孫無忌急了,他自幼長於舅父高士廉家中,詩書才華倒是不缺,謀略軍事卻非其所長,此時聽聞李建成話語,道是李建成不敢出手相助,便有些變了顏色。
“大郎若是害怕,我長孫無忌也懂幾分功夫,劫也要把郡公劫出來!”
李建成聞言頗覺幾分無奈,“無忌你怎的如此衝動急躁,我何時道過害怕?”
他將長孫拉至坐榻旁,按著他坐下,又將米酒遞與他,溫言道:“你也別直挺挺站著了,坐下歇歇,且聽劉司馬可有什麼妙計。”
長孫立時目光灼灼地盯牢了劉政會,直看得劉政會一張淡定的麵皮都快掛不住了,咳嗽了兩聲方才苦笑道:“大郎真是高看在下了,為今之計,不過先守後攻,大郎心裡頭怕是已有腹稿,又何必推到在□上。”
“哪裡,建成年紀尚輕,怎比得過劉司馬足智多謀。”李建成笑道。他喚道:“鄧武。”
“屬下在!”鄧武不知什麼時候進的花廳,站在廳角落中,沉聲應道。
“明日天氣不錯,不若你隨我出外狩獵吧,正好綺羅缺幾條皮子做圍脖兒。”李建成言語中十分歡悅。
“是,屬下這便去準備。”鄧武俯首,“大郎還有何吩咐?”
“唔”李建成沉吟半晌,又補道,“明日若是家中來了客人,也不好慢待,叫那些奴才手腳勤快些,伺候好了,免得客人嫌棄咱們不懂待客之道。”
鄧武應下了,見大郎再無吩咐,靜靜退了下去。
待鄧武離開,李建成轉身對劉政會道:“明日冬狩,也要煩勞劉司馬多借幾匹馬來了,建成興致來了,怕是要傍晚方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