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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步子稍稍一緩,便皺眉道:“還不是你,不知從哪兒騙來的烈酒,否則我怎會”
說到此處,他閉了嘴,眉頭微微皺起。
裴寂瞧他一眼,嘴角一揚,便是賭徒浪蕩子慣有的神情,“呵,一大把年紀了還推卸責任,那罈子酒我可沒喝多少,是你自個兒要往嘴裡灌的。”
劉文靜聞言耳根有點兒泛紅,正要發怒,便聽裴寂又道:“那你定然記得那晚我們說了什麼話了”
他雖是問句,語氣卻極是篤定。
劉文靜猶豫半晌,低聲慢慢道:“你說‘此身卑賤,家徒四壁,又逢亂世,何處是我容身之所’。”
裴寂帶著笑意接著道:“你便說‘世途如此,時局可知。你我二人在一處,又何必在意貧賤’。”
他沒有看劉文靜,只是帶著劉文靜不熟悉的笑,鄭重道:“我會一直記得這話,你也是。”
過了許久,劉文靜方才極低極輕地應了一聲,“我會記得。”
第二日,郡府內,王威和高君雅坐在椅上,他們面上神情雖還淡然,細微之處卻依舊暴露了心中焦躁。
王威用手指不斷捻著袖邊,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高君雅時不時便拿起米酒,卻不喝,只是端著杯子,過一會便又放下。
兩人心神不寧地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將領們都來齊了,李淵方才慢吞吞地從裡間出來。
又是好一番寒暄問候,方才進入正題。
李淵啜了一口米酒,慢條斯理道:“諸位可曾知曉,劉武周已起兵,殺了馬邑郡太守,還自立天子。”
這事底下有誰不知?但在李淵的授意下,劉政會等人漫聲應和,說了一籮筐廢話,直繞了半天,方有人道:“照郡公看,該如何是好?”
李淵滿面憂慮,嘆氣道:“劉武周雖沒什麼本事,但他竟僭稱尊號,自是大不敬,罪當誅,我怕的是萬一他佔據汾陽行宮,而我等又不能將其剪除,讓主上知道了,乃滅族之罪啊!”
這話卻是說到王、高二人心坎裡去了,自接到訊息,他們便一直惴惴不安,即便不通軍事,他們也曉得馬邑郡離汾陽行宮極近,劉武周想立威定會向行宮下手,屆時主上大怒,恐怕就是親信,他們也得掉了腦袋。
王威已按捺不住,開口道:“如此,便請郡公快快徵兵,將此等亂臣賊子捉拿。”
李淵又嘆了一聲,道:“此事不急,劉武周不過一介武夫,不若再觀察一陣子,囑樓煩稍作防備便可,現下以靜制動方是上策。”
王高二人無可奈何,只得聽從了李淵的命令。
到了三月中旬,劉武周果然攻破樓煩,並襲取汾陽行宮,將其中的宮女悉數俘獲,獻給了東突厥的始畢可汗。
這讓王高二人愈發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急前去拜訪李淵。
於是當文官武將再次聚集在郡府時,李淵便氣定神閒地佈置下去:“現下能做的不過二件:其一,命兵士戒嚴,加強城池佈防;其二,賑濟流民,以免城內暴動。”
高君雅見李淵仍舊沒有徵兵討伐的意思,再也耐不住了,拜請道:“郡公切莫再推辭了,為今之計,唯有討伐方是正途,一味守禦怕是會釀出大禍呀!”
李淵注視他們二人片刻,仍是猶豫,他慢慢道:“但朝廷有令,將帥出征,一舉一動皆需聽從朝廷調遣,而眼下賊兵在幾百裡內,江都卻在千里之外,如此一來一往彙報接令,怕是”
他未曾說完,但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除非全權掌控軍隊,否則怕是難以消滅這股近在咫尺的叛軍。
高王二人對視一眼,王威率先開口道:“郡公文韜武略,舉朝皆知,又是皇親國戚,想必主上定然信任郡公,如此專擅行事,亦無不可啊!”
李淵躊躇再三,又詢問了幾位將領的意見,這才像是極其勉強般,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下令徵兵。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有大哥, 我好怨念啊嚶嚶嚶
李二在木有大哥在的時候,是一位正直的好青年
不管你們信不信,裴寂和劉文靜這對大叔之間是有JQ的╭(╯^╰)╮
計除王高
命令一下,十日內便募得近萬人,兵司總管前來問詢將軍隊安置在何處,李世民正在李淵房裡,便聽李淵沉吟片刻道:“既是勤王之師,便於興國寺安營吧。”
兵司總管領命而去,李淵對李世民笑道:“紀綱三千,足成霸業!處之‘興國’,可謂嘉名。”
李世民倒不在意這等細節,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