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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劍不錯的,工作也好,人也長得不差。”葉小麥射向張雪的目光充滿了恨意:“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窗,你怎麼能作出這種事。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句話。”葉小麥甩開張雪,離開了寢室。晚上就寢的時候,劉魁劍還是透過寢室電話找到了葉小麥。鄭青青和錢琳不住的癟嘴,張雪勉強的笑了一下。“張雪沒告訴你,我在找你嗎?”劉魁劍似乎有些生氣。“她,”葉小麥梗嚥了一下,“沒有。”劉魁劍發怒了:“這女人太不厚道了,我要帶的話她也沒告訴你了?”“恩。”“媽的,拿了機票錢就不守信用了。”“什麼。”“哦,沒事。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我爸爸了,有時間帶你去我家看看,我的探親假快結束了,你明天有空嗎?”“明天有課。”葉小麥放下電話,表情呆滯的爬上床。黑夜更容易讓想哭的人爆發,葉小麥在被窩裡無聲的大哭著,天亮時候枕頭溼了一大塊。
葉小麥沒有資格去和上天計較這公平不公平,19歲離開了那個住了6935個夜晚的家,開始在大學裡慢慢學習獨立。從父母保護得“天衣無縫”的世界,來到大學這個小社會。她發現自己學會獨立行走的時間太晚了。父母這種過分的關心,束縛了孩子的成長,可是他們仍然認為自己是對的。關心孩子,這樣沒錯,這個社會是險惡的,要保護子女唯有這樣。葉小麥不願意讓父母知道這“天大”的事,怕他們會鬧得天翻地覆。原以為朋友就是可以相信的,但上天要用這樣的代價讓她明白,以後要對人處處小心。葉小麥的另一段人生由此開始。
3。…那個叫韓永的男人
好不容易捱到畢業,在交了三萬塊擇業費之後,葉小麥在小縣城裡得到了一份教師的工作,這也是父母為她安排好的。三萬塊是家裡全部的積蓄,父母的苦心,她當然明白,只是心裡有疙瘩,若不是父母催促她回家,她會和其他同學在一起,張雪就沒有機會了。葉小麥換了電話,也沒有在同學錄上留下隻字片語。她住進了學校安排的教師宿舍裡,只有週末才回家。
晚上沒課的時候,葉小麥就向隔壁的音樂老師要來音樂室的鑰匙,音樂可以排解憂愁,也可以暫時淡忘負載在心中的陰影。空空的教室,喘息也會有迴音,葉小麥覺得窗外有人影,於是轉過頭去看,韓永的半邊臉在燈光下顯得很秀氣。
驚擾了彈琴的人,韓永很抱歉。他家就在學校附近,母親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所以傍晚沒事的時候,就會來學校散步。葉小麥鎖上教室門,正要離開,韓永主動走過去搭話:“不好意思,剛才打擾你了。”葉小麥六神無主地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的輪廓:“沒事,反正我也要走了。”韓永並不想放棄:“你是新來的老師吧?以前沒見過你。”聽到這話,葉小麥輕輕吐了一口氣:“是,你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韓永搖搖頭:“我媽媽是,我算教師家屬,哈哈。”葉小麥放鬆了警惕,音樂室離教師宿舍只有幾百米的距離,而他們卻走了半個多小時。
韓永個子不高,總是休閒西褲加襯衫的打扮。他主動邀請葉小麥去他單位的宿舍吃飯,葉小麥沒有拒絕,當愛情光臨的時候,思考便成了多餘的事。
韓永自己住的地方很整齊很乾淨,就像他的外表一樣。他做了自己拿手的水煮肉片,葉小麥雖然很少吃辣,但那天晚上也吃了不少。韓永說要給葉小麥看一幅畫,那是他的最愛,葉小麥眨眨眼睛說自己不懂畫。韓永並不在意她說的話,關掉了房間的燈,推開毛玻璃的窗戶,晴朗的夜空便呈現在眼前。月如眉的時候星星們爭相閃爍。葉小麥不禁發出驚歎:“太美了。”推開這扇窗似乎就推開了壓在心裡的承重,葉小麥看著安靜的星空入神,韓永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葉小麥沒有掙脫韓永的懷抱,很順從的被他擺弄著。
“知道嗎?”韓永握著葉小麥的手,“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是你的琴聲吸引了我。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公司體制改革,誰都有可能下崗。”葉小麥靠在韓永的手臂上:“不怕的,只要努力,不管怎樣都能生活下去。”她覺得愛一個人此時就應該給他打氣。
葉小麥希望成為韓永的精神支柱,這代表了她在他心裡的位置。韓永從來不說遇上她之前的感情生活,葉小麥也不想問,她認為過去不重要,而現在才是應當關注的。韓永會有意無意的打探葉小麥之前交往過幾個男友,葉小麥不願回憶的往事常被韓永這樣勾出。“你是不是介意我有過去?”她問他。“沒,沒有的事。”韓永看著遠處。葉小麥看看韓永:“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告訴你,因為我會對自己所愛的人坦誠。”韓永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我想知道。”葉小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