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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道:“小娥,你看這裡這麼多人,要小心跟緊了我,不要走丟了。這裡這麼大,走丟了,可很難找回的。”
劉娥嗯了一聲,走了幾步,只覺得陣陣香氣飄來,引得人存站不住,她抬頭看去,卻見香氣從一處鋪面傳來,忽然聽得腹中幾聲輕響,不由地站住了腳走不動了。
龔美回過頭來,問:“小娥,你怎麼不走了?”
劉娥怯怯地說:“哥,我餓。”
龔美也聞著了香氣,轉眼看過,路邊正一間小小的鋪面中,招牌被煙薰了一半,上寫著“王記胡餅”,左一聲:“胡餅、饊子,兩錢一個——”,右一聲:“乳糕、水團,三錢兩個——”
龔美的手伸進懷中,悄悄地數了數僅存的幾個鐵錢,為難道:“小娥,哥只有三個錢了,我們還沒找著我師叔呢!”
劉娥嚥了一口口水,笑著說:“哥,我又不餓了,我們走吧!”
忽然一陣喧譁聲傳來,一群官兵如狼似虎,橫衝直撞。押著一隊人犯經過,差點把劉娥推倒在地。
龔美連忙扶住他,看著這隊人犯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他們的衣著舉止,雖然是落難之人狼狽不堪,卻也難掩原來那高高在上的氣質,凌亂的衣衫,依稀可見原來的華麗。
看著這一行人走遠,聽得路人在那裡輕嘆:“可憐哪,天上神仙第,人間宰相府,盧相公權傾朝野,竟也會一朝落得個全家充軍發配崖州那種地方的下場,真是可憐哪!”
又聽得另一人道:“唉,盧相公倒也罷了,聽說這事還連累到秦王殿下呢!”
原來那人吃了一驚,道:“你也聽說了,唉,都說秦王是皇儲,未來的天子,誰知道這事兒一來,也是”
後說話的那人道:“我聽說,秦王被罷了開封府尹,還有兩位殿下也和雲陽公主,也都丟掉了皇子和皇女的名份呢!”
兩人嘆息著,說著,卻不知早將初到汴京城的兩個鄉下孩子聽得傻了眼。
“哥,”劉娥怯怯地問:“戲文裡的宰相和王爺不是很威風的嗎,為什麼也會被抓起來?”
龔美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小娥,你不要以為哥什麼都知道,這汴京城裡,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道:“真是奇怪,今天的天怎麼這麼悶,是不是要下雨了。”
過了一個時辰,大雨果然滂沱而下。
此刻的內宮正殿崇政殿外,一人直挺挺跪在正中,任大雨淋著。
崇政殿中,當今皇帝怒氣衝衝,焦灼不安地來回走著。當今皇帝趙炅,本名趙匡義,其兄太祖趙匡胤開國為皇,避兄諱改名趙光義,繼位之後又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現名。
雨越下越大了,絲毫沒有減輕的趨勢,
皇帝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昏暗,御膳房送上了晚膳,可是再看看桌上,連午膳還擱在那兒沒動。
因為皇帝沒心情吃。他怒氣衝衝地指著內侍夏承忠道:“你、去看看,這孽障走了沒有?”
夏承忠連忙一溜煙兒地出去了。一到殿外便暗暗叫苦,那人何曾走了,卻還倔強跪在雨中呢。
見到大內總管的身影,那人更大聲道:“楚王趙德崇,求官家賜見。”
“咣——”地一聲,皇帝手中的茶盞落地,他拍案而起道:“不理他,由他去——”
雨,越下越大了。
皇帝傳膳,進進出出的宮人內侍,看著楚王跪在正殿前,連忙都繞著走,然而,也只能投來同情的一瞥,卻誰也不敢在皇帝面前火上澆油。
過得半晌,一個紅袍人匆匆趕來,問夏承忠:“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小爺怎麼鬧成這樣。”
夏承忠如見了救星:“哎呀王公公,您可來了,快勸勸殿下吧!”
這紅袍人,正是當今內宦中的第一人,王繼恩。
王繼恩來歷不凡,當年陳橋兵變時,他第一個開的宮門,也是他一馬當先取至符太后處取了皇帝的玉璽呈給太祖。當年太祖駕崩時,身為大內總管的王繼恩,封了訊息,自己騎馬到晉王府,擁著當今皇帝即位的。
皇帝北伐高梁河,他隨侍在側,也是他在高梁河之戰時,搶過皇帝上了牛車逃走。多年來隨著皇帝南征北戰,成為皇帝的心腹之臣。
而皇長子楚王德崇,更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太瞭解這個小主子的性情了。
楚王德崇雨夜跪殿,必是為他的叔叔秦王趙延美求情而來的。
而這一點,恰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