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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著呢,再擔不了,推哥哥去。是他說過的要你帶我去玩兒,父皇也說過,出宮開府了,要多體察民情呢!”
錢惟演笑了:“說得也是,好吧,咱們就偷溜一天。”
兩人都是少年心性,便忙著回去換了衣衫,一同自宣德門出了宮城。
宣德門外有宣德樓,是皇城的中心之一,也是汴梁城的中心之一,樓南是御街,寬約二百餘步,兩邊是御廊,准許商人在此交易。樓前,左南廊對左掖門,秘書省右廊對右掖門,東為兩府,西為尚書省,從御街一直向南走,右面是景靈東宮,右面為西宮。自大內西廊南去,即是景靈西宮、都進奏、百鍾圓藥鋪。
朱雀門直通外城南燻門的御街為整個南北中軸線,向北與皇城相交。御街與汴水交匯處有州橋。出了南門大街以東,南面是唐家金銀鋪、溫州漆器什物鋪、大相國,一直到十三門樓,正東門。
城中最熱鬧的,要數潘樓街東宋門外瓦子、州西梁門外瓦子、北門外、南朱雀門外街及馬行街等,每日車馬盈市,羅綺滿街。
十六歲的韓王元休走在離宮城最近的潘樓街上,目不暇接,興奮不已。錢惟演一路指點著:街南是“鷹店”,專進行鷹鶻等猛禽交易;過去南進的巷子是“界身”,是金銀採帛貿易,每筆買賣可能達千萬錢以上;街北就是著名的潘樓酒店,樓下每天自五更天就擺開市場,買賣書畫珍玩;這邊上一溜兒,都是南北小吃。
沿潘樓酒店向東,一路下來,有大小勾欄五十餘座,蓮花棚、牡丹棚、裡瓦子、夜叉棚、象棚這些大瓦子,可以容納幾千人呢。依著瓦子自下而上的賣藥、賣卦、飲食、剃剪、等小版就更多了。
一路走著,見兩邊花市中花色燦爛,元休笑評道:“想起剛才我出來時,御花園中百花盛開,千姿百態,再看這些花,可真真是差遠了。”
錢惟演笑道:“大內所供奉的,不過是人工精研出來的花卉,富麗堂皇有之,可是真正的天香國色,卻是天然生就,非人力可琢的哦!”
元休皺眉道:“願聞其詳?”
錢惟演道:“蘭生幽谷,蓮在水中,名花之豔,尤如美人傾國,非得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不可。”
元休來了興趣:“好一個名花美人,我知道你是江南人,南國佳人的美貌,我是聞名已久民。”
錢惟演笑道:“當然,前幾年宮中納的新妃是南唐的小周後,不就是一個絕色美人嗎?當年天下三大美人,就是南唐的大周后小周後,和後蜀中花蕊夫人並稱於世。如今,也只剩了小周後一人了!”
元休嘆道:“對了,蜀中出美人哪,我記得小時候,還聽宮裡人說起花蕊夫人的故事呢,聽說太祖皇帝被她迷得差一點就要封她為皇后了,幸得一班忠直的大臣拼死進諫,才不致使大宋出現亡國之妃成為開國國母的笑柄——”
錢惟演意味深長地道:“聽說當年第一個進諫的,就是當今的官家,您的父皇。”
元休好奇道:“是嗎?你知道經過?”
錢惟演岔開了話題:“我哪兒知道,那會兒我還沒來到大宋呢。對了,殿下你看前面這一群人在做什麼——”
元休看去,卻是桑家瓦子內人頭擠擠,一個個踮起腳來,似在等待著什麼。
兩人走近了去,元休好奇地問:“他們在等什麼?”
錢惟演踮起腳來,向前看了看,笑道:“瓦子裡常有路岐人在說書唱曲的,全靠這個吸引人呢,有名氣一點兒,可吃香了。嗯,上面那告牌上寫著是‘劉小娘子鼗鼓講書’,看等的人這麼說,想來是有些名氣的了。”
旁邊一個閒漢正聽著他們說話,插話道:“官人說得是呢,劉小娘子色藝雙絕,尤其是一手好鼗鼓,在這裡說書一個月,場場都是有人捧場的。尤其今天是十一”
元休好奇地問:“十一又怎麼了?”
那閒漢道:“劉小娘子花樣最多,每逢初一、十一、廿一出場時,說唱完了會將她頭上戴的銀飾摘下來酬謝來捧場的嘉賓,一貫起拍,價高者得。那些首飾花樣很是別緻,倒是別的店鋪中少見的,更難得是劉小娘子頭上剛剛摘下來的。為買這些銀飾,每旬逢一的日子,桑家瓦子來的人也特別地多。”
正說著,忽然一聲鼗鼓輕響,銀鈴輕揚,立刻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臺上去了。
卻見一個白衣少女隨著鼗鼓銀鈴的樂聲飛旋而出,然後立於場中,元休只覺得眼前一亮,似今天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她一個人向上了。
錢惟演冷眼旁觀,見這少女不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