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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眼見又要生事,但不知這一次,這個小女子,又會怎麼樣的報復自己?莫名地,他竟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奇怪,怎麼等了這許久,裡面竟是靜寂無聲。趙光義慢慢地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前面小徑轉彎處,有一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像是有誰掉落了一卷畫軸。
趙光義拾起畫軸,慢慢地開啟,畫像上一個白衣書生,相貌年輕而俊美,含情微笑。趙光義怔了一怔:“這人好生面熟!”他仔細地想一起,終於憶起此人是誰了,不由地一股怒火直衝而上,他大步向內宮走去。
一路上悄無人跡,似是宮娥們都避開了。然而趙光義此刻卻已經失去觀察的謹慎,直入花蕊的寢宮。
花蕊點了一爐香,靜靜地等待著趙光義的到來。果然珠簾一掀,是他來了。
趙光義把畫像扔到花蕊面前,怒道:“這是什麼?”
花蕊接過畫來,淡淡地道:“原來這畫是你拾到了。”說著,象是當他不存在似地,轉過身去,自己將這畫像掛在了香案前,用手輕拂去了畫上的灰塵。
“花蕊——”她的手被用力握住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中懸掛孟昶的畫像,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花蕊淡淡地道:“那正好,晉王正可以告發我,讓官家處死我。”她感覺到趙光義的手猛地緊了一緊:“花蕊,你是存心要氣我嗎?”
花蕊面無表情:“你是誰,我又是誰,我和你什麼關係,我能氣到你嗎?只不過”她冷笑道:“我與孟昶十年夫妻,我祭奠故人,也是人之常情呀!”她甩開趙光義的手,走上前去,在孟昶畫像前上了一柱香。
趙光義上前一步:“你——”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豪放的大笑,這一下,他真是嚇得面無人色:“官家來了,你、你快把畫像摘下。”
花蕊靜靜地道:“來不及了。”
說話間,趙匡胤已經掀簾進來了:“你這妮子弄什麼鬼,一路上連個宮娥都見不著?”
花蕊微笑道:“我吩咐她們準備去了,陛下還說呢,你去哪兒了,叫晉王等了半天。”
趙匡胤抬起頭來,他已經看到了畫像:“這是誰?你房中怎麼會有男子畫像?”
趙光義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停住了,花蕊卻故意眼珠轉了轉,慢慢地道:“這麼嗎,我不說”
趙匡胤皺起了眉頭,他本來只是隨便問問,可是趙光義臉色煞白,花蕊欲說還休的樣子,倒教人一分疑心變成八分:“到底是誰?”
花蕊的眼睛,慢慢地瞟到趙光義的身上,趙光義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似要大禍臨頭似的。果然,花蕊嬌滴滴地道:“這畫像上的人嘛,晉王知道。”
趙光義心中一陣冰涼,又一陣火燒似的感覺,只攪得心中痠痛苦辣,五味俱全。花蕊,她到底想怎麼樣,是逼著他欺君,還是逼著他瘋狂?
趙匡胤的眼光如劍一樣釘住了趙光義:“晉王,此人是誰?”
趙光義嘴唇煞白:“官家,臣弟不認得此人。”
趙匡胤尚未開口,就聽得花蕊一聲輕笑:“晉王說謊,你明明知道的。”
趙光義如墮冰窖——花蕊,你真的要把我和你逼上絕路嗎?
趙匡胤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光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光義咬了咬牙,無論如何,花蕊——絕不能有事。他上前一步道:“官家,這畫像是臣弟拿來的,畫的是——”
“張仙——”
皇帝兄弟同時轉頭看去,說話的是花蕊,只見她閒閒地撥著香爐上的灰,道:“畫的是張仙。”
趙光義臉色不變,卻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就要用盡似地,暗暗地吁了一口氣,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汗溼重衣。
趙匡胤皺了皺眉頭:“張仙,張仙是什麼人?”
花蕊微笑道:“張仙就是是我們蜀中人供奉的送子神。官家——”她撒嬌道:“花蕊日思夜想,只盼著能為官家生一個龍子,官家想不想呢?”
趙匡胤大喜,一把抱住了花蕊,笑道:“原來是卿想為朕生一個龍子,太好了!”
花蕊瞟了趙匡胤一眼:“這只是妾的一點痴心而已,官家已經有了兩位皇子,未必歡喜呢!”
趙匡胤一疊連聲地道:“歡喜的,怎麼不歡喜,皇子再多又怎麼樣。你生的,可是咱們的孩子,也一定會是朕最喜歡的孩子。”
趙光義站在那兒,看著花蕊與皇帝調笑,心中象塞了一把沙子一樣,極痛極澀。
好一個聰明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