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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原文進行修改,保留可取之處,增補本朝的新制,成為新令,修改後,刪節掉的文字不再儲存;第四條才是最重要的,便唐令中沒有但是根據本朝實際所定的新制,宰相呂夷簡等又案敕文,錄製度及罪名輕簡者五百餘條,依令分門,附逐卷之末,定為《附令敕》,附於《天聖令》之後。
《天聖令》有許多重要的又與唐令不同的律令,在田令、禮令等諸種令法上都進行了改變,其中有幾條的改變,則明顯帶有太后本人的色彩來。
期中在唐令中有一條:“諸官戶奴婢男女成長者,先令當司本色令相配偶。”本次被廢除,則這意味著唐令規定的良賤不婚,到了本朝不再存在,此後奴婢也可以與良人通婚。
另一條則是關於家產方面,女子也可自有產業,若父母亡故,未嫁女可得男丁一半的財產為嫁妝,女子雖嫁入夫家,其嫁妝仍然歸於自身所有,夫亡或者夫妻休離,女子仍可擁用這份嫁妝,亦可再嫁時帶走。
其餘諸條,便不再論。
但是《天聖令》推出的時機,卻是頗令人猜疑。律令為國家之本,太后自晉祠回來之後,就推出《天聖令》,雖然這部律令正是此時所需,內容正是適應本朝所要,但是在這個時候推出來,卻是頗令一部份人心中驚疑不定。
“唐太宗玄武門之變登基之後,推出《貞觀令》;呂不韋把持秦國,推出《呂氏春秋》。”參知政事魯宗道咳嗽了幾聲,雙目炯炯地看著宰相呂夷簡道:“兩樁事相隔千年,卻是一個目地。太后建生祠,改律令,她想要做什麼?”
呂夷簡苦笑一聲:“參政以為太后想做什麼?”
魯宗道大怒,扶著桌子站起來道:“呂公身為宰相,難得竟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甩手就要向外走,卻是走了兩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得旁邊的隨從與呂夷簡及時扶住,呂夷簡道:“魯公想要做什麼?”
魯宗道氣沖沖地道:“我要進宮進諫太后。”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道:“魯公,你還有病在身,何苦如此。這次就是因為有病,太后才讓你不必隨駕一起去晉祠,此番你進宮又能如何?頒行律法也是正當其時,晉祠供奉的是邑姜,又不曾明說是太后建生祠,又有什麼可以進諫的?”
魯宗道只得坐下道:“那依呂相之意呢?”
呂夷簡嘆道:“當務之急,是魯公將養好身體,早上能夠上朝理事,才能夠遇事隨時輔佐太后,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魯宗道點了點頭道:“我的身體也是好得差不多了,過幾日便銷假。”
呂夷簡意味深長地道:“太后雖然對魯公一向另眼相看,可是她老人家的為人一向外和內剛,魯公的進諫也要得其法啊,否則的話,入得了她的耳,入不了她的心,你縱諫得了一件,也諫不得十件百件啊!”
魯宗道哼了一聲道:“魯宗道但知憑著做諫臣的本份,守的是祖宗家法,入耳也罷,入心也罷,有一件諫一件,有十件諫十件,有百件諫百件。”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這個魯宗道,硬得叫人佩服,也硬得叫人無奈啊!怨不得被人叫成魚頭參政,魯字拆字,為魚字頭。魚頭者,叫人咽不下吐不出啊!
果然,呂夷簡的顧慮一件件都出來了,祭晉祠和頒行《天聖令》這兩件事給人一種奇異的訊號。隔月,便有殿中丞、知吉州方仲弓上書,請求立效法唐武則天之例,立劉氏祖上七廟。
此時劉通的墳墓早已經從太原重新起葬,以郡王之制,改葬到皇陵附近。同時追封劉通武懿郡王,且追封劉通溯上三代皆為太師、尚書令等官職,所有內眷親屬一應追封。
她站在劉通的陵墓前,遙望著遠方。陵墓修建得如同王陵一般,長長的陵道一眼望不到邊,華表、靈門、石馬、石像,無言地見證著墓主的輝煌。
這裡面葬著劉通夫妻及上溯三代。但是裡面葬著的這個人,與她毫無血緣關係。
她曾經派劉美與張懷德多次去蜀中尋訪,只可惜她從小跟著婆婆流離失所,早已經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親人了。一次次的尋訪,一次次的失望,直到這種失望最後變成永遠的絕望。
劉美死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替她找回親人了。這數十年來,她在名義上,一直是墓中這個人的女兒。隨著時光的流逝,她也漸漸死了這條心。
“也許,命裡註定,我該是他的女兒罷了!”誰也想不到,當時真宗臨時為她編的身份,竟然在冥冥中將兩個完全無關的人,連在了一起,並載入史冊。
方仲弓的奏摺還在留中未發,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