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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自己的臉。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觸目驚心的鮮血順著指縫融進雨水,淡成淺淺的粉色,最終與水流一道滾落進泥土裡。
青衫遍溼的少年拭去嘴角剩餘的血漬,由著宿醉的持盈自己搖晃著立起,扶住自己的手臂,而這一幕從遠處看去,就好像兩人依偎在一起一同行走。
可只有西辭眼角的餘光清楚地看到,持盈面頰上被雨水慢慢沖走的淚水,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掉在他手背上,燙得發疼。
持盈因著宿醉,走起路來幾乎是一步一晃,但好在此刻她也只是半個身子側倚在西辭懷裡,也使得西辭略略放鬆下來,俯身拾起傘來,遮在她的頭頂。
出了縣衙,雲舊雨那廂還在和小衙役糾纏著,見兩人出來,忙不迭地衝來直叫道:“師傅,他怎麼都不讓我進去!”
持盈一抹臉上的眼淚,揉了揉了額頭,忍著喉嚨裡的低啞,清聲喝道:“舊雨。”
雲舊雨一上前來就已覺兩人與往常不同,見持盈走得搖搖晃晃,當即甩了那小衙役,直衝了過去。他亦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衝過去的同時,他的手碰都沒有碰西辭一下,徑直躍至持盈身邊將她打橫一抱,嘴裡大大咧咧地嚷嚷道:“師傅,師孃可真醉得不輕。”
西辭沒有了持盈靠著的負擔,喉裡輕咳一聲,執傘的手稍稍一抖才穩定下來。他眼中的清光微微一動,脈脈黑色沉下,才長抒一口氣,努力將聲音凝起:“回客棧。”
雲舊雨乃習武之人,觀西辭神色便知他已在勉力支撐,當即躍到街中,招來一輛馬車,口中好似不在意般地喃喃道:“師傅,你該好好管著師孃了。”
西辭抿緊了唇不答他話,只斂袍便踏上了馬車。
雲舊雨甩了幾錠銀子丟在馬伕手上,將持盈送到西辭手裡,便搶過韁繩就坐上車前,當起了馬伕。
持盈一進車廂就端得坐起,忍住宿醉帶來的頭暈目眩,扶住西辭的手臂,輕道:“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西辭慢慢撥開她的手,只沉默著不說話,然後從袖管裡拿出藥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