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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的神情,只顧著低首檢視西辭的病情,良久回首才見雲舊雨依舊立在原地發怔,不由倦倦揮了揮手,輕道:“快去吧。”
雲舊雨掩去眼裡的微詫,應了一聲,轉身闔門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醉煙雨(上)
雲舊雨走後的第二日,洛淼就逢大雨。護城河的水已經逼近了臨界,而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趨勢,洛淼周邊大大小小的山川也因此倍受雨水侵蝕,已開始有滑塌的跡象。
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樓越正負手立在窗前,聽著窗外淅瀝的雨聲。
寫語來回報的時候,他聽得聲響才回轉過頭看,打斷道:“清宵來了?”
寫語怔了一怔,方小心翼翼地答道:“是,五小姐如今住在縣衙府中,前日裡還同九公主喝了次小酒。”
樓越漆黑的瞳孔裡甚是無光,只是唇角微微一彎,道:“她若是喝起來,怎會是小酒?”
寫語朗然道:“是了,五小姐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個兒。”
“是我委屈了她。”樓越無聲地笑了笑,低首捏住寫語送來的書信,轉開話題道,“上頭說了些什麼?”
寫語又將洛淼的情形詳細說了一番,引得樓越眉頭緊皺。
沉思了片刻後,年輕的北靜王很快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即刻返回洛淼。
寫語卻踟躇了片刻,被樓越輕喝道:“還不快去做準備。”
他回頭看了看神色無悲無喜的樓越,這才扭頭出門準備車馬。
三日後。
千辭城中的另一隅,持盈也怔望著窗外潑天而下的雨水,心道樓越的擔憂終於成了真。
她坐在窗前抬首望著簷上流下的雨珠,怔忪了半日,然後才起身去探量西辭額頭的溫度。
昨日請了大夫來,開了不少的藥,卻沒有一個說得清西辭的身體狀況,然而服藥之後,西辭的額頭也總算燒得不算那麼滾燙了。
“叩叩”幾聲響,持盈道了聲“進來”,又見小二躬身探頭進來,嬉笑道:“小姐。”
持盈見到此人顯然十分不悅,抬眼只道:“我從未叫過人上來。”
小二笑著說:“小姐,有位姑娘要見您。”
持盈眉上冷意料峭,一挑眉尖道:“怎的我才來了這千辭,就一再有人要見我,這可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小二搔了搔頭:“那位姑娘說你定然認識她。”
持盈掖好西辭的被子,將微亂的長髮撥到耳後,起身道:“那就請她到隔壁房間一見罷。”
小二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依舊很識人眼色地將門關上。
持盈大約也猜到了來者何人,簡單收拾了一番後,走到隔壁推門而入,果不其然見到了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桌前,手裡吊著一隻酒杯,漫不經心地晃著。
“五小姐。”持盈立在門口喚了一聲。
謝清宵慢慢將手中的酒一口口啜完,方回首嫣然一笑:“九公主的酒醒了?”
持盈回以一笑,緩緩走進去,道:“託五小姐的福,醒得很快。”
謝清宵拂衣而起,將酒杯一擱,笑如清風:“今日清宵前來,是有事相求。”
“五小姐是爽快人。”持盈含笑,手指略一指,“坐吧。”
謝清宵立在桌前,著一身桃紅色華裝,襯得眉目三分豔色,持盈這般一說,她也不客氣,直道:“時間緊,就不坐了,清宵只是厚著臉皮來討那幾冊顧大人借走的賬薄而已。”
謝清宵行事雖坦蕩灑脫,卻到底擺脫不掉頭上高懸著的謝之一姓。持盈一念至此,不由微微一笑:“五小姐,不瞞你說,此刻西辭還在病中,這賬薄是由身為觀察史的他所借,在沒有西辭點頭的前提下,持盈確實無法將賬薄交予五小姐。”
謝清宵卻也不惱,只笑了笑,道:“清宵受縣令大人所託,才腆著臉來要這賬薄,還望九公主給清宵個面子。”她從桃紅色衣袖拿出一枚官印來,擲在持盈面前,“縣印在此,九公主可還有疑問?”
持盈的手未動分毫,只抬起眼簾,一雙濃黑透碧的眼眸略略眯起,笑看著謝清宵,道:“五小姐的東西,自然是不需看的。”
話是這麼說,可持盈沒有任何要動身給她取賬薄來的意思,靜了半晌,謝清宵才將官印收起,笑道:“那麼看來今次九公主是無論如何也通融不得了。”
持盈面含笑意,容上卻是帶著一夜未休的淡淡疲憊,這使得她全身都透著一種倦怠敷衍的味道。在看到謝清宵的動作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