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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著。
朝華朗笑三聲,直道:“言筠小姐莫不是在慫恿我違抗皇命?”紅衣肆意的少年目光一沉,“有時候,身在連昌還能落個清靜。”
持盈啞然,在回首看到鬱行之與西辭言笑宴宴之時,不由極為贊同。皇族之間,爭權奪利再普遍不過,若是可能,她也希望能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言筠。”西辭遠遠喚她。
持盈正欲快步過去,卻被朝華一拉袖子,聽他輕道:“明年三月初三,言筠小姐可還會再去飛音寺?”
持盈心頭一震,腦海裡飛轉過無數個念頭,她甚至覺得朝華定然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可面前少年笑容坦蕩、不似作偽,她怎麼都無法開口反駁,只得勉強道:“或許吧,明年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朝華笑道:“我每年都有大半的時間住在飛音寺,隨時恭候言筠小姐大駕光臨。”
持盈心生疑竇,卻又無法問個明白,只得道:“兄長叫我了,世子放手罷。”
朝華一鬆手,持盈忙抱了紫蓮快步去了西辭身側。
鬱行之正與西辭在下棋,待朝華慢慢走進亭子,鬱行之懊惱一聲低呼,笑道:“世子,你這慢的一步,讓我又輸給西辭一個人情。”
朝華失笑道:“那確是我的罪過了。”
“那我罰世子一場可好?”西辭目光往持盈身上微微一頓,隨即向朝華如是笑道。
朝華目光動了動,應道:“請說。”
鬱行之似是對西辭的出言頗是意外,輕壓了聲音道:“西辭。”
西辭容上帶笑:“七殿下省得,我自知分寸,想來朝華世子也是磊落大方之人,定然不會計較。”
朝華微怔,見西辭目光清冷,方笑道:“要罰我做什麼,只說便是了。”
“素聞世子劍技極佳,不如給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開開眼?”西辭含笑支著頭,偏首看過去,面上笑意溫朗,語氣神態如同談論家常一般平靜。
持盈聞言,幾不可見地一皺眉。西辭從不是擅於挑釁的人,更何況是做這樣招人嫌隙的事?她與鬱行之相視一眼,目光隱隱焦急,鬱行之卻向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看下去。
朝華忽地笑道:“劍舞劍舞,無絲竹之樂可不行。”
“這有何難?”西辭隨手摺了片樹葉,湊到嘴邊輕輕一呵氣,輕快的樂曲跳出了幾個音,“我為世子伴奏,世子意下如何?”
朝華大笑道:“幸何如哉。”
說罷手掌往腰上一解,長劍崢地一聲落在手心,朝華目光濯濯看向西辭。
西辭臨風一笑,長身玉立,唇上綠葉微含,激昂之樂一瞬流瀉而出。
《蘭陵王入陣曲》,朝華定定盯了西辭一眼,終究還是含笑起舞。
朝華身量較之西辭略高,也不似西辭那般瘦削,反是俊朗挺拔,英氣勃發。他手上的劍未開鋒,舞起來殺氣不盛,反是多了靡靡之感。朝華的動作極為流暢,一起一揚之間如捻花拂葉,雅麗非常。
收劍之時,西辭將手中葉子一擲,含笑不語。
鬱行之起身拍手道:“世子好劍法。”
朝華低首,黑髮垂落下來遮住了額頭,良久才抬頭笑道:“七殿下過譽了。”
鬱行之正欲再說什麼,卻見身側一侍衛湊上前說了幾句,他臉色微變,復又叮囑了幾句,方回身道:“宮中有事,我先行一步。”
西辭容色不變,含笑道:“七殿下慢行。”他回首向朝華道,“不知世子”
朝華心領神會,笑道:“在下亦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了。”
西辭微微頷首,向持盈道:“還想再走走麼?”
持盈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然心生疲倦,搖頭道:“不了,這就回府吧。”
朝華已走出幾步之遙,聞言一轉身,高聲道:“言筠小姐。”
持盈驀然回首,容上尚帶淺淺微笑:“世子還有何事?”
“這枝紫蓮,兩個時辰內須要沾水,水要是活水,且要避免日光暴曬。”朝華含笑溫聲說道。
持盈未曾料到朝華對養蓮亦有所研究,她稍稍一俯身:“多謝世子提點。”
朝華只一擺手,就去得遠了。
持盈迴轉過身來,瞧著西辭,輕道:“你今日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西辭含笑,揉了揉她的碎髮,“不要想太多了。”
持盈苦笑:“你向來待人客套,無論是喜歡還是厭惡之人都是如此,今日卻對朝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