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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委屈一些,現在先避開然然,等叔叔教訓她讓她頭腦清楚了,你再出來。”
這話讓蘇涵聽了心裡十分舒服,回憶起這數日的奔波勞累,蘇涵修養再好,也覺得林然的確是當得起“教訓”那兩字。只是在宗之偉面前,無論如何她算是個長輩,附和或是幫腔卻都是不妥的。當下只微微一笑,並不吭聲。
宗之偉領著蘇涵上了二樓,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隔著一排橫欄,蘇涵可將下頭的事盡收眼底,聽個清清楚楚。
林楚如今正在與然然談心,端的是輕言細語,一派春雨潤物細無聲的模樣。
蘇涵想起自己那個無緣的寶寶,不由得心裡一酸。稍微懂點事的孩子,惹出偌大的禍,面對父親的溫言軟語,早就服氣低頭認錯了。但林然卻不為所動,屈膝盤腿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靠著,連看也不看林楚一眼。
而奇怪的是,客廳裡並不止她父女二人,這沙發上,地毯上,三三兩兩散坐著的,蘇涵數數,除林然外,還有六隻。
或男或女,論年紀不會超過十七八。外表乾淨,衣飾整潔,面容平靜,似乎坐在客廳裡,聽別人父女談心或是議論家事是至平凡的一件事,卻絲毫沒有想到需要避嫌。
這詭異的氣氛,不僅蘇涵感覺不對,就連膽大心細如林楚也覺得有些詭異。
回想剛一進屋的時候,林然對他的介紹:“爸,這些都是我朋友,這些天當然是他們陪著我啊。嗯,就在這裡,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我活該睡到大街上去?為什麼不回家,家,我還有家嗎?你難道不是正想把我們母女掃地出門?”
上面這些話都是極正常的牢騷。林楚想,絕對沒有超過一個十四歲少女所思所想的範圍。雖然當著一些孩子的面,哄自己女兒回家有些難堪。但是,不哄她回去,難道就由著一個花季少女在外頭放蕩不歸,和一夥子少男少女在一塊?他們,可都是有能力的。
林楚的背心沁汗了。雖然林然初潮後,他就有意識的引導女兒學習什麼是性,什麼是貞操,女孩子要如何保護自己。甚至私底下還暗自心酸過不知將來是哪個混蛋得手了去。
但是然然在心情激盪之下,難保不會,,,,
林楚騰的一聲站起來,懶得廢話了,直接上前就拖:“走,跟我回家。”
林然輕巧的躲開,四五個小夥伴上來護在她跟前。
林楚吼道:“然然,你瘋了,我是你爸爸。”
林然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厭惡與痛恨,她平靜的說出第一句:“我沒和他們上床,我沒和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上床。”
林楚的臉騰的一聲如同似火在燒,嘴裡喃喃說:“你這孩子,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啊。”
然然冷笑:“你不就是擔心這個嗎?你擔心我和人上床,懷孕生子。會壞了你的臉色,敗了林家的名聲。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也想不起你是我爸爸,你只記得你是林楚,一個人年到半佰,想要尋歡追求感情慰籍的中年男人。”
然然的嘴角咧開了一個諷刺的角度,眼神冷凝,她笑,一字一字緩慢說出:“如果你是旁人,我不是不會理解。但你是我爸爸,為人父母是終生的職生,且不得辭職,不得逃避,不得輕忽懈怠,這句話,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呀呀學語時,你扶我走路為我解釋這個世界的風雨雷電晴空麗陽;我五六歲時,你引領我奔跑讓我知道原來天地另有模樣;及長,我離開你,開始嘗試自己的生活,有了屬於自己的天地,人生最幸福的,莫過於回眸時有父母慈愛的目光永遠凝注,有溫暖的手可以牽到永不放開。”
林楚無力的解釋說:“爸爸永遠都在啊,爸爸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然然搖頭,“你不明白的,你真是不明白。你沒有聽到我上面那段話嗎?當我說給我的小夥伴聽,他們都吼我‘林然,說人話。’我被你嬌養著,以為世界是美的,水是甜的,花是香的。人的精神生活是自尊自愛自愛自立,友善他人,珍愛自己。萬事都可以用十分文藝的腔調講出來。我活了十四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事還可以用‘媽bi;遭小三,打啊。老爺子的錢要掏空,公司要控制住。要讓外頭的人一毛錢也撈不到。’咳,這事原來就這麼簡單。”
林楚痛心疾首:“然然,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粗俗。”
林然大笑,用手一指她在場的朋友們,“小毛的媽媽是個雅人,可最後呢,小三懷孕上位,小毛被送到住宿學校,小毛媽媽更慘,直接進了瘋人院。講道理有用嗎?這世界靠的原來是手段,是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