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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丁!介個吃裡爬外的壞傢伙。
林然一拍桌子。
仲家成心疼得不得了,趕緊低聲下氣說:“仔細手疼,待會兒你怎麼罰我都行。你這才出了車禍,身邊哪能離得開人?豆丁又這麼小。燒水洗鍋一應雜事,總要有個人支應吧。我是隨叫隨到的,可是門久敲不開,電話不接,簡訊不復。我這才著了急報了警。是我錯了行不行,豆丁,趕快啊,幫老陳求個情啊。跟媽媽說,老陳錯了,老陳下次不敢了。”
全場的人都極力忍住笑。片警不甘心,嚷了一嗓子。“不能這樣浪費警力資源。”
林然討厭這樣的糾纏。
“你走。”她說。
仲家成臉刷的一下變白,竟不知何時人已散盡,只地空餘,唯林然而已。
他愛了那麼久,不行嗎?真的不行?
“第一次是在大學,你過來買書包。在課堂上,你質問於海青,”
林然打斷他:“一見鍾情這種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真喜歡一個人,就要投其所好,讓她照自己的意思去生活。老陳,你我之間,頭腦心地見識對人待物,差距太遠。是我的錯,之前沒有和你說清楚。現在咱們就了斷清楚了,你不認識你,你不懂,我最最不喜歡的就是照著劇本出演。”
“仲家成,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我不會軟了心腸敷衍最後糊里糊塗或是順水推舟就把自己交出去。如果愛,我必會全心全意如飛蛾撲火奮不顧身。
仲家成,你不是那個人。至少現在不是。
這一夜,林然誰的電話也沒接。
早上七點過,有工人上來按鈴。
一個看上去蠻清爽的大嬸。
姓盧,一見林然就說:“林總對我有恩,這段時間我就住在這裡照顧你們母子吧。你一個女人家拖著孩子,又才出了車禍,總歸是不方便的。”
林楚算準時間,發了簡訊過來,上面寫:“你在外求學多年,吃這麼多苦,受這麼多罪,不是為了在些許小事上糾纏不清,最終淪為自己心結的奴隸。”
相比林楚的一擊即中,鍾泉的方式則是親自拎了大袋食物與日用品上門。
“媽就住下來,親自照顧你。”
門鈴又響,仲家成站在門邊,小心翼翼說:“豆丁還是應該上學啊。我很方便的,我送他好不好。”
仲家成畢恭畢敬對鍾泉送上名片。
鍾泉眼一亮,拖長聲音說:“原來是豆丁的老師,還是園長助理。然然,這是仲助理沒錯吧?”
豆丁飛撲上去,吊住仲家成的脖頸,“老陳,老陳。”
豆丁想念老師,想念同學,想念學校的玩具和遊戲。
豆丁的小嘴扁扁的撲到林然耳邊,“媽咪,我怕。”
怕什麼呢?
林然沉默,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家,的確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氛圍。
她不是好媽媽。
疲倦襲來,林然這才驚覺自己早就支撐不住。
車禍,強撐。
她再次被送進醫院。
醫生不客氣的說:“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的家人不負責任。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沒結婚吧?日後有老公有孩子,自己因為今天的保養不當,拖著一身病痛,你這是想折磨誰啊?”
林然被訓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低眉順眼的進了病房,換了衣服,坐輪椅上做全套檢查。
鍾泉拍板,豆丁以後上下學直接由老蔡接送。
盧嬸,因為是林楚的嫡系人馬,被安排在家裡做些湯湯水水,專職後勤工作。
針水裡有安眠的成份。
林然似陷入汪洋大海,身不由己的墜入了黑甜鄉。
當她醒來,眼前的景物已不再是睡前的影象。
單人套間,有鮮花有冰箱有微波爐有沙發有電視。完全是居家的樣子,一個模樣機靈的護工,急急忙忙從外間跑進來,親切的喊:“林小姐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我現在就找醫生過來。喔,宗先生也在的,”
宗之偉大步流星搶到林然床邊,他的手指冰涼,有淡淡的菸草氣息。一張俊臉上全是憔悴,他囁嚅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蜂擁而至的醫生護士遠遠隔開。
宗之偉眼也不眨的看著林然,看林然吃力的獨自反應著,滿是驚訝的問:“怎麼,我竟昏睡了兩天。”
疲累。
醫生說:身體機能沒什麼問題啊,車禍帶來的都是外傷。或許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