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告訴那人,你不是豆丁的生母。”
林然不想考驗任何人。
只是懶得說。
人生的伴侶,婚姻中的另一半。
難道不該是那種可以在其面前,放心大膽亮出自己後背的人嗎?
林然站在窗前,看著豆丁與辜振良遠去。
她大力的揮手,眼淚撲簌簌落滿整張臉。
鍾泉回家難過的說:“那也是我孫子啊,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送到外頭。雖然是親生的爸爸,但是,辜家還想讓辜振良結門好親,象豆丁這樣的拖油瓶,未必肯待豆丁十分的真心。”
林然心說,自己與宗之偉的事到底是誰傳出去啊?如果豆丁再不走,是不是有人就要沉著臉說‘我要外出寫生,且去了一年半載。’
人人都是要向前走的。
林然只收拾了三兩件隨身衣服,還沒有塞滿一隻手袋,就施施然準備自己打車住到宗之偉家裡去。
這一天正好是餅屋開張的日子。
林然早跟小宗說好了,“剪綵我是不去的。這個萌,我真是賣不了。”
她又問:“你的合夥人會不會很失望?”
宗之偉大笑說:“讓我老婆出去撐臺,哎,別人肯,我還捨不得呢。”
“你就呆在家裡,哪兒也別去。營業結束,我會到這裡來接。”
宗之偉滿心都是喜悅,輕輕的吻一吻她的手說道:“等忙過這一陣,我就去接豆丁回來。我知道你離不開孩子,你放心,我會把豆丁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林然失笑。
就算她是豆丁的生母,她也不敢如此設想。
但他肯哄她————
她不是那等不識趣的女人。
特別是現在,
林然打定主意,要做一個放棄過去,不讓男友操心的賢惠妻子。
不知怎麼,她有一種預感。
如果錯這一次,她將永遠陷在黑暗裡,從此,哪怕她仍是青春如花的活著,每一天,每一時,天上的星星炫麗如人間盛開的繁花,她能看到的,卻只會有回憶,也唯有回憶。
林然很害怕。是真的。
她小心的用自己的爪子,在自己的心裡挖了個坑,把所有的包袱都集中掩埋。
沒有人在邊上唱輓歌。
只有她自己揮著小手,小心翼翼輕聲說:再見,再見。
林然拎著手袋。
茫然的看著四周。
滿壁的畫,油彩,筆,大幅的紙。一個男人的生活,熱氣騰騰的,而那,不是她的爸爸。
林然叫了車,自己拄著拐打車去到宗之偉的住所。
很老的房子了,小小的三室一廳。
傢俱都是很破很舊很老款。
就是木頭上貼了一層刨花紙那種。
林然噗的一聲笑出來,哎喲,誰家的鏡子上還會畫著一隻喜鵲?
看得出,宗之偉的經濟狀況很不好。
否則,以他那愛面子的豪奢性格,斷不會連起碼的場面都不弄一弄。
一隻沙發,塌得人一坐下去就彷彿陷進了地心深處。
還有一間房,裡頭堆滿了雜物。全是發黃的舊式衣物。
林然一拐一拐去了樓下,找到保安,請對方幫忙找一位收破爛的上門。
林然一口氣指揮著,把所有的雜物通通發賣得乾乾淨淨。
收破爛的大嬸各種嫌棄。
“哎呀,這些東西哪能賺到錢,我這一趟一趟的,連茶水錢都不夠。完全就是為你搬垃圾來了。”
林然不得不倒貼三十塊,才能將大嬸打發走。
她累得,直喘粗氣。
卻還記得,既然已經決定做人老婆,就得隨時請安問候。
宗之偉那邊嘈雜熱鬧到不得了。
“什麼,你在家?”他吼叫:“為什麼不等我過去接呢?”
話雖然是如此說。宗之偉卻心裡甜得象一塊在陽光下融化的奶油。
他大聲向店裡所有的客人舉杯致意。
“這杯酒我請,我老婆,剛剛同意與我結婚了!”
這樣英俊的男子,古銅色肌膚,身段有料,在薄薄的線衫下頭起伏。雙眼噙滿淚水,只是強忍著不要流出來。
徐慧珠躲在人叢的最外頭,最外頭。終於嚎啕大哭。
音樂將一切掩埋。
宗之偉愉快的想,然然一定認出那套房子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