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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有個七竅玲瓏心嗎,為了得到蒼極令前前後後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了。
尤逍忘搖頭道:“不是被我看穿,只是你那天的話太振聾發聵,令人印象深刻。”
“你定是笑我為人虛以委蛇了。”
“不敢,不敢。”尤逍忘嘴上說著不敢,臉上卻還帶著些笑意。
孟梓瀟沒怎麼見過他笑,倒有些看的出神,但馬上又回過神,正色道:“我當日所言,沒有半分虛假。”
尤逍忘“哦”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孟梓瀟苦笑道:“我的確想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方才頌的那句詩是李巨山的《風》,風來去自由,這些想必你也知道,所以會想到那日我在洛水河畔所說的話來。”
“那你為何要來尋找白虎令,難道你不想集得三枚令牌從而從繼承皇位嗎?”尤逍忘語氣漸漸變冷。
“身在帝王家,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形勢所迫。”
孟梓瀟原以為尤逍忘會刨根問底,沒想到他不再問下去,反而兀自出了會子神,繼而笑道:“的確,人生在世,不管身份如何,地位如何,總會被一些由不得自己的事所擺佈。”
尤逍忘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孟梓瀟看在眼底,心想他應該也有許多出於無奈的事,倒派生出同病相憐之感。
兩人一時無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深秋的夜來得要快一些,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從山頭漸漸落下,已經看不見蹤影,唯余天邊幾道晚霞。
在夜色完全黑下來前,孟梓瀟他們終於到達了奉安。
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打點好一切躺在床上時已過了亥時。孟梓瀟原就身子金貴,再加上幾日的舟車勞頓,此刻早已累得很了,剛躺上床便很快沉沉睡去。
突然,一陣兵刃相交之聲傳來,起初他以為是自己過於勞累而產生的幻覺,但聲音漸響,孟梓瀟猛然轉醒出門看個究竟。
只見莫輝、尤逍忘和他的貼身護衛,就是那個名為尹嘯的灰衣人正在與一個帶著猙獰面具的黑衣人交手。
黑衣人見孟梓瀟開了門,原本只是徒手應戰的他忽然不知從哪兒變出幾枚銀針,還沒等孟梓瀟反應過來,銀針便迅速向他飛來。
“小心!”尤逍忘一聲清叱,人已轉到孟梓瀟身前,迅急的從桌上拿起扇子,扇面展開,銀針全數落在扇子上。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極快,然而面具人的速度比尤逍忘更快,還沒待尤逍忘有所喘息,又是三根銀針飛來。此刻尤逍忘再要用扇子去擋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孟梓瀟雖武功及不上眾人,好歹還是有些底子的,他迅速向側一轉,銀針刺過他散亂下來的頭髮。面具人見兩次沒有得手,又是一人對付四人,即便武功再高體力也會不支,沒有猶豫,立刻收手抽身而退。
眾人驚魂未定,尹嘯和莫輝還待追去,卻被尤逍忘和孟梓瀟同時制止下來。
“莫要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孟梓瀟道。
尤逍忘贊同的點了點頭,吩咐莫輝和尹嘯先回去歇息,自己點了燈坐了下來。
孟梓瀟這下半點睡意也無;也是坐在燈下,幽幽地看這尤逍忘。
尤逍忘用帕子把銀針從扇子上取下來,放在燈下細看,銀針泛著詭異的白光,針尖處卻是黑色的,顯然被人淬過了毒。
“此人武功甚高,以一敵四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尤逍忘道。
“你也不低。”孟梓瀟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尤逍忘心裡一緊,道“先別管我的身份,眼下看來此人是針對你的,你仔細想想有沒有誰想要害你。”
孟梓瀟不說話,只看著尤逍忘,燈光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你在懷疑我?”尤逍忘道。
“是。”孟梓瀟乾脆的承認。
“我說過,在沒找到白虎令之前我們必須通力合作,我尤逍忘向來一言九鼎。況且取你性命這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剛才問我究竟是什麼人,我便告訴你,我是個商人,而商人決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尤逍忘正色道。
的確,現在對自己下手,對於尤逍忘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孟梓瀟稍稍穩了穩情緒,道:“抱歉,是我太焦躁了。”
“沒事。”尤逍忘把銀針包好,道:“看來奉安的確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刺客顯然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十有八九會在奉安去望京的途中有所埋伏,不如我們繞道中亭,走水路去望都。”
“好主意,走水路刺客難以下手。”孟梓瀟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