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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子一笑,似烏雲染上金邊,極陰暗也極為眩目:“爾等正道之人總是這般虛偽自私,也總是愛叫人脅之以命,那麼若無人應吾,吾必以爾等性命相祭。”
這句話浮蘇琢磨一下才徹底明白過意思來,好好說話都不會,非要掉書袋,哪裡像個魔。不等浮蘇想明白是跳出來保下大家,還是先保全自己,柳歌先承認了:“是我,與他們無關,放他們走。”
“師姐。”
“柳歌姐。”
流光在乾坤鐲裡本也不欲開口,但卻又實在忍不住:“他找的是你。”
“是我。”說話的是安清,他領悟的劍意最為完整,說完劍意釋出,試圖讓那玄衣男子認定是他。
但玄衣男子卻跳過了安清,伸出一指搖了搖說:“不是你,你上前來揮劍。”
玄衣男子指的是柳歌,柳歌遂上前一步,長劍揮出,劍意如朝露聚散,明媚輕快。玄衣男子這時才點點頭,水系劍意,怪不得能得到來自他的傳承:“過來。”
“柳歌姐,不要去,不是你,是我。”如果換了別人,浮蘇不會出頭,但偏偏是柳歌,而且在場的九個人,哪一個都與她有舊,她除了承認下來,沒有別辦法。她如果不承認暫且苟安,留下的將會是一世都掙不脫的心魔。
柳歌卻衝她笑道:“傻浮蘇,別胡說了,分明是我,跟你有什麼干係。你不過初入元嬰境,哪能得那麼大的傳承,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浮蘇,如果讓你替我受罪,我又怎麼能過得去心裡這道坎呢。浮蘇,我們認識六百多年了,雖不常相見,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是互相信任,彼此依靠,而不是讓你替我受過。”
那玄衣男子也不急,只含笑看著這一幕,面帶譏諷,似乎這樣的場面他看過許許多多一般。
流光這時候在乾坤鐲裡一個勁地阻止浮蘇:“我算明白了,你哪裡沒帶腦子出門,你是根本沒腦子。她去了說不定還有得回來,你去了絕對回不來了懂不懂。”
“劍意不屈,流光啊,因為畏懼就退卻,難道就不算屈服嗎?”
要命,跟主人一個德性,越是幹不的越要幹翻在地,就從來不想想萬一被幹翻在地怎麼辦。
浮蘇迎面看向玄衣男子,只說出四個字來:“寂滅劍意。”
玄衣男子眼睛微眯起,大袖欲揮,眼看著就要把浮蘇捲進袖裡。浮蘇卻暗中在心裡把流光召出來,流光卻不願出來:“我早說過不要倚仗我了,這話才說多久你就要倚仗我,我不出來。”
“生死關頭了,流光,如果你連這玄衣男子都怕,那麼以後就算我能修到神階劍意,你也無法承受神階劍意的驅使。劍靈,好像也是有心魔的吧!”浮蘇在心底快速地說著,她現在很急於把流光召出來。其實,如果她手頭還有其他的劍,她斷然不會和流光這膽小的懶貨商量。
他們一行人中,除了她似乎都被烏雲束縛得動都動彈不了,她也一樣,但她會有機會的,在玄衣男子把她捲進袖裡去的那匆匆幾秒鐘裡,再少她也能揮出一劍來。
流光沒辦法,只能從乾坤鐲裡“哧溜”一下蹦出來,正逢玄衣男子揮袖把浮蘇從烏雲中解困出來。浮蘇伸手持劍橫於胸前,劍意自指端流出,驅使得流光發出一聲清鳴。劍意透過流光的這一瞬間,流光忽然火光大作,不屈劍意脫胎於水系劍意,本應該帶著水系劍意的溼潤,但卻把劍催得赤火流光。
流光暗“靠”一聲:“寂滅劍意,主人,我服了。”
不過,打死我也不會告訴浮蘇這從來不帶腦子出門的女人的!
唯一能將流光催得火焰加身的只有寂滅劍意,雖然現在浮蘇的寂滅劍意還不足道,但寂滅劍意就是寂滅劍意,不因為低微就可被輕易破除。
“赤霄流火,果然是他。”玄衣男子低低笑出聲來,他的話旁人都沒聽著,只不過看向浮蘇的眼神變了。如果沒有寂滅劍意的出現,如果赤霄的底沒被他看出來,或者他會很期待某一天跟他的傳承人來一場堂堂正正的約戰。可是現在的他不容得這麼一個卑微如螻蟻一般的元嬰期修士,在他面前如赤霄的主人一般儼然仰面地吐出那句“我不服”。
玄衣男子一振袖,便有一柄漆黑如墨的劍從袖中飛出,那劍飛至玄衣男子手中前劍尖直指流光,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樣興奮。
“浮蘇,我們還是跑吧,說不定還能跑得贏呢。相信我,你現在真不是他的對手。”
一劍斬出,雖然落空,但玄衣男子的避讓使得浮蘇明白,只有迎頭而上,這一遭才有可能回得去:“別廢話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