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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如山
陳國棟又出去接了一次水,回來後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用手捏了捏兩眼之間的穴位,說:“不過啊——這案子的確有些疑點,還對不上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他的語氣忽然變了,似乎有意站在了客觀的,第三者的角度,“比方說,週一雄當晚出去喝酒,去哪裡喝的,同誰喝的?肖隊長他們到鎮上查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再比方,像你所說,現場找到了乙醚,從經驗講,兇手還應該有個男人。但是,為什麼現場一點男人的痕跡都沒找到呢?哦,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在週一雄的床下發現了一根當地土製的捲菸,還沒被人抽過。考慮到週一雄不抽菸,也許是兇手留下的。不過呢,那根菸也可能是以前的客人留下的,以現在的技術手段還不能下定論。”
賀飛恍然有了死灰復燃的感覺!
本來,剛聽的那幾條鐵證,不僅讓他的心已隨著念雲跌下了萬丈深淵!甚至讓他對念雲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是不是清白無辜的,潛意識裡也含糊起來。可此刻,陳國棟的話分明是在向他暗示什麼,不由渾身一震,他忙問:“您是說,您也感覺兇手,可能另有其人?”
陳國棟的目光讓人難以琢磨:“你沒聽懂我的意思——作為一名警察,案子中的任何一個疑點,都有義務去弄清楚,這是警察的本分。也可以說,警察辦案,只講證據,不講感覺,更不能講感情。”
賀飛努力地理解著,卻仍沒弄懂:“您能講得,再明白點嗎?”
陳國棟用長者的口吻說:“賀飛啊,實話講,這個案子辦到今天,我要是肖隊長,憑已經掌握的證據,我也會把楚念雲當做頭號疑犯,毫不含糊,因為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