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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隱藏著。可是按這個邏輯,案發當晚,在賀飛隨時都可能回去的情況下,念雲怎麼還敢到賀飛的膈壁去密會週一雄?隔著那個薄薄的木板牆,隔著那個撒泡尿放個屁都能聽見聲的木板牆,去和週一雄偷情,還留下過夜!怎麼可能?這不是和高度戒備謹小慎微滿擰嗎?
天方夜譚!天方夜譚的N次方!
念雲是無辜的,念雲一定是無辜的!為什麼就沒人相信?為什麼!就在近乎絕望的時候,陳國棟給了他一點點起死回生的希望。
臨走前,陳國棟把賀飛一個人叫進了書房,讓賀飛把——從他和週一雄去杭州那天晚上,到他發現週一雄的屍體,那四天裡的事情,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之後,陳國棟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奇蹟般地“亮明”了自己的態度,“賀飛,如果發現了新的疑點,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陳國棟還說,他會要求自己的兩個徒弟,在協助肖隊長辦案的過程中,時刻留意可能出現的新線索。一旦出現,不管是誰提供的,都不能草草放過,假如肖隊長那邊案子多忙不過來,他的兩個徒弟就放下手頭的其他案子,頂上去。
雖然陳國棟的話,說得仍很含蓄,但賀飛寧願理解為那全是對自己的鼓勵和支援,那顯然是在說,身為一個有著二十多年刑偵經驗的老刑警,對週一雄這個案子,陳國棟認為時至今日仍是疑點重重,他並不認同“念雲就是兇手”這個貌似正確無誤的結論。
遺憾的是,陳國棟又說,如果沒有新的疑點和線索,也拿不出能推翻那些鐵證的反證,以他副處長的級別,他是無權跨省干涉肖隊長的具體工作的。他更無權指揮肖隊長,僅憑某個人的主觀直覺,就把已抓到“兇手”的案子再辦一遍。他只能提醒一下肖隊長,有必要的話,認真複查一下那些已拿到的不容置疑的鐵證。
更要命的是,陳國棟告訴賀飛,週一雄的案子,肖隊長那邊已著手整理案宗,準備移交檢察院正式起訴了。以他的經驗,這種案子正式起訴以後,靠庭審程式去質疑檢方的證據,至多隻能在量刑的問題上做些努力。
送他和陳可下樓時,陳國棟拍了拍賀飛的肩膀,說:“賀飛啊,有可能的話,你最好想辦法給楚念雲請一個好律師。一個好律師的價值。不僅體現在庭審辯護上,在尋找線索和疑點的時候,或許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他把一個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賀飛,“如果沒有好的人選,你可以去找這個黃宗明。這個人在杭州,人稱律師界的三傑之一,能力上肯定沒問題,就是要的價碼高得嚇人。”
賀飛,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幻想了。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不揪出殺害週一雄的真兇,念雲,在劫難逃了!
一分鐘也不能耽誤了,他要立刻動手!
他連夜去找了小慶。
就像小慶打他時一樣,瓷瓷實實給了小慶一拳,他凶神惡煞地發狠道:“不管楚念雲以後還是不是你嫂子,我都要把她救出來,明白了嗎?垃圾!”
半晌,小慶坐在地上捂著腮幫子問:“你靠什麼救她?”
奪回了救念雲的權利,賀飛按照陳國棟的建議,天還沒亮,就馬不停蹄直奔杭州去找黃宗明。
陳國棟介紹說,黃宗明四十多歲,在美國讀的法學博士,回國後一直專注於刑事案件的辯護,他精通刑法,經驗豐富,人脈深厚,在杭州的律師裡,算得上響噹噹的實力派人物。
中午前,賀飛見到了黃宗明。
他直來直去地把一張支票放在黃宗明的桌上,問:“黃律師,我發的E…mail您看了嗎?”
黃宗明看了眼支票上的七位數字,老到地說:“支票先不忙。郵件上寫得太簡單,我需要先了解案子的每一個細節,再結合你的要求,才能決定接不接這個案子。”
講述案情,討論細節,分析疑點黃宗明答應接手案子時,窗外,已亮起了路燈。
簽過委託協議,黃宗明扶了扶金邊眼鏡,說:“賀飛,雖然我很欽佩你的執著和勇氣,我也會按你的要求,親自投入到這個案子裡,但是有些話,我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一下。”
賀飛說:“您說吧。”
“我們再來看一下你的計劃——”黃宗明指著畫得圈圈點點的幾頁紙,說:“從金龍入手,從這個案子中最關鍵的一個鐵證入手,去尋找一些疑點或者是反證,以證明金龍的證詞並不足信,甚至是偽證,反之也就證明了楚念雲講的是實話——‘她不是自己進到週一雄房間的,而是金龍主動給她開的門,讓她進去等的。’然後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