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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飛沒言聲。錢程亮就是殺手的機率有多大,他也難以判斷,甚至也覺得,新線索的疑點全集中在錢程亮身上,蹊蹺得不合情理。但另一個他又板上釘釘地認準了:越是蹊蹺,越是不合情理,離真相就越近!週一雄被殺,念雲被陷害,他被綁架,哪一個不是他媽蹊蹺得匪夷所思!
陳可又問:“你倒是說,具體怎麼查啊?”
賀飛道:“土雪茄。案發現場老周的床下,不是找到了一根土雪茄嗎?我查過,很早以前,那種煙是奉金鄉下幹體力活的,沒錢人抽的一種巨便宜還特有勁的‘大炮’,後來條件好了沒人抽了,也沒人賣了。前兩年奉金縣旅遊街的幾個小鋪子,一起攢了個小作坊又弄起了它,號稱前店後廠自產自銷,美其名目叫奉金雪茄。因為沒有許可證。只能當土特產在旅遊街裡的鋪子賣。出了旅遊街,幾乎沒有賣的。而從上海到奉金縣城再到塘橋鎮,那條旅遊街是必經之路。”
“如果——案發現場的那支土雪茄是錢程亮落下的,有可能是案發當天錢程亮去塘橋小旅館下手,路過縣城時買的?”
“沒錯。打兩張錢程亮的照片,明天先去奉金縣城旅遊街挨家挨戶地問。”
“他的照片,偷拍一張?”
“傻啊你,他女朋友郵箱裡的相簿,不是拽下來了嗎?”
“我看日期,還是他上大學時候的,好像頭髮比現在長多了,能用嗎?”
“無所謂,是他的臉就行。”
陳可想了想,問:“要對不上呢?”
賀飛道:“接著去塘橋鎮,拿著照片把小旅館附近的飯館全查一遍。”
“鎮上的飯館,警察全查過了,那天晚上沒人見過老周!”
“所以,才要再去查!如果那晚是錢程亮約老周出去喝酒的,很可能他事先真進了某個飯館假裝去等,才能說出飯館的名字和位置,老周才會放心赴約。之後,老周進飯館前,他迎了出去,沒讓老周進飯館。於是,飯館的人才沒看見老周。”
“然後呢?然後他們去哪了?”
“不管然後,只要能證明錢程亮當晚到過塘橋鎮,楚念雲就有救了!”
沉默。
陳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還以為有什麼神機妙算,你這辦法,也就是一種賭博吧?”
賀飛心說,賭博?賭命——我也得去!
又琢磨了一陣,陳可自言自語地嘮叨:“我老爸始終說憑他經驗,金龍的問題,肖隊長不會搞擰的。要是搞擰了,肖隊長十幾年的刑警,算是白乾了!可是啊——如果錢程亮是兇手,金龍肯定是幫兇了——裡應外合,還把肖隊長耍成了憨大!他們什麼關係?怎麼勾搭到一起的?”
四十二、岔子
陳可一路嘮叨回宿舍,刷牙洗臉上廁所,直到賀飛打完錢程亮的照片,上床和衣而臥也沒停,一套車軲轆話越嘮叨越精闢:錢程亮的嫌疑這說不通,那不合情理,最後三天時間,萬一你方向賭錯了,只能胸悶撞牆了
最終,精誠所至。賀飛接受了陳可的提議,晚走幾個小時,等天亮後見梁菲婭一面,最後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再往奉金縣城趕。
可是,一大早到了週一雄家,和梁菲婭只說了一小會兒賀飛就後悔了。
才弄清週一雄被害前,手機被裝了監聽軟體,錢程亮有確鑿的嫌疑,以此推斷他有可能就是殺害週一雄的兇手,梁菲婭原本幽怨黯淡的眼裡,說話間變得驚恐四溢,臉上也隨之沒了血色。緊跟著,她慌慌張張地起身在三個屋子裡來回轉著,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他倆跟在她身後問她找什麼,她也不說,只神神秘秘地把手指放在嘴上:“別出聲!”
翻來翻去,在一個放被子的櫃子裡,她從最底下的一個椅角掏出個紗巾包著的小包。開啟小包,裡面是一個嶄新的硬皮厚本,她把本子交給賀飛,
“快看看,裡面全有,老周全記著呢。”
賀飛剛要翻開,她又搶了回去。拿著本子帶著他倆進了週一雄的書房,走到窗前倏地拉上窗簾,她回身將本子遞給賀飛:“看吧,安全了,沒人能偷看。”
賀飛如獲至寶地翻開本子啞然無語。
陳可從賀飛身後拽過本子,又翻了一遍,“咦,怎麼一個字都沒有啊?”話音未落,他也明白了梁菲婭真的出了問題!
兩個人找個託辭想撤還撤不了了。梁菲婭說等我一下,說著她跑進臥室關上了門。
出來的時候她已換上了外出穿的衣服,邊忙忙叨叨地往包裡裝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