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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日,作為獎勵,念雲和他爬到山頂去看日出。她和他背靠著背,坐在山一塊石上,邊互相說著自己理想——大學,專業,工作,成家,立業,明天,未來;邊望著黑漆漆的夜幕一點點褪去,灰白相間的雲海慢慢浮現,天空徐徐地變成淡淡的藍色,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
他們一起對著朝霞朗聲高呼,開心地,甜蜜地笑著,叫著念雲,高興極了。
突然有幾天,念雲沒來上課,家裡也沒人。
賀飛,惶惶不安。
過後,念雲回來了,有點憔悴,心事重重的樣子。
原來是她的外婆去世了,她和媽媽幫著辦後事去了。
念雲說,她媽媽已知道了她和他的事,生氣極了。外婆的去世對媽媽打擊很大,媽媽本來就很可憐,身體又不好,管她也是為她好,所以她不能再讓媽媽為她累心了,不能再和他一起了,至少高考前肯定不行了。她還說,相信只要他努力,他一定會考上大學的,讓他一定別再去倒匯了。
賀飛,不知如何是好。
念雲又說,她知道賀飛有難言之隱,他也不想讓別人可憐,所以,她已想辦法說服了媽媽,把爸爸留給她上大學的三十萬,換成美元存起來。這樣,賀飛做了這筆生意,賺些錢就可以安心高考了
一週後的一箇中午。
喝了兩口兒的老江子,假模假式地說,賀飛,好好幹。蔣哥電話裡聽你拉了筆大業務,說回來大大地獎勵。說著他把那個裝著四萬多美元的帆布包遞給賀飛,囑咐道:拿好了,最近有點緊!小心雷子!留神假鈔!有事別急,趙森和柱子在後面接應你。
賀飛說:放心吧,江哥,是個女孩,我同班同學,她自己的錢!
老江子想想,又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打美元,說:要不,這8700你也帶著吧。先辦你那份,辦完把錢存上,把存摺給趙森。然後兩點半你到建行門口等一老太太,柱子會帶她過去跟你辦。
賀飛到了工行門口,念雲揹著書包已等在那裡。賀飛過去說:你怎麼一個人來啦?你媽呢?念雲向旁邊一指說:我媽去建行了,她把存摺密碼忘了,掛失去了。沒關係,我媽說讓我和你先換,反正也是存上。哦,對了,念雲看了下自己的包,說:我媽還想多換五萬,行嗎?
賀飛回身跟趙森商量。
趙森上下瞅了瞅念雲,對賀飛說:行,你不正好多帶了嗎,換吧。說著趙森衝柱子一使眼色,柱子進了銀行藉著拿號去探風。
趙森掏出煙,邊點邊問賀飛:多這五萬是折兒還是——
正說著,“嘿,哥們兒,借個火。”
賀飛和趙森同時抬頭,都還沒轉過去看清是誰?哎!趙森剛張開嘴——
賀飛只覺自己下身重重地捱了一下,腿一軟,跪了下去,跟著,肩上的包被噌的拽走了!
“賀飛——”同時,賀飛聽見了念雲的失聲呼救——幾步外,一個小子背對著他,正發狠地奪著念雲兩手死抓著的書包!
他腦袋騰的大了!
霎時,他反應過來,歘的抻出腰後那根纏著膠皮的鐵棍,猛竄起來,撲了過去!
拉麵館已犯了一次面,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犯面了!這一閃念還沒閃完,他手裡的棍子已掄了出去——掄出的一剎那,恰巧,搶念雲的那小子雖背對著賀飛,卻鬼使神差地一低頭,剛好,那小子對面的念雲正抬頭!
瞬間,血光飛濺!賀飛眼前的一切,一切都被染紅了!
彷彿被打的不是念雲,而他是自己的頭,天旋地轉!呆了!傻了!凝滯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念雲手捂著頭,倒了下去之後,與念雲的一別,險成了永別,直到十幾天前,才有了她的訊息
七、迷霧
賀飛在杭州奉金縣刑警隊,給留置到第二天太陽西斜,才被臨危受命的陳可搭救出來。
車剛開出刑警隊大門,陳可就忙不迭將自己在老爸面前,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他和賀飛比兄弟連還兄弟,如何以命擔保賀飛的清白,又如何以死相逼,讓老爸說什麼也得把賀飛保出來,其中又遇到了多少溝塹曲折居功至偉地演了一段評書。
演完,陳可長出了口氣,說:“茄子!這是往哪兒開呀?恩人餓了——聽說杭州盛產大閘蟹和鮑魚,一樣兒給恩人來兩屜,路上帶著當乾糧吃吧。”
“想吃鮑魚,行啊!”賀飛急踩剎車,一把輪猛掰到路邊,停住。
陳可驚道:“瘋了你!靠——吃鮑魚,也沒必要玩命啊!”
賀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