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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說話?”蘇沐驀然一驚,被那突然而來的嘆息聲音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四下尋找著,卻始終無果,最後還是屋上那人一聲叫喚,“小姑娘,這邊呢,在上面”
蘇沐抬首,卻見那剛剛跟再雲交手之人,此刻正似心情不錯的模樣,“如此良宵月夜,姑娘獨自沮喪,豈不辜負了這般月貌與花容,可有興致與在下一覽這屋上風光,當真別有滋味哦!”
蘇沐本不想招惹這神秘之人,但此刻心中卻參雜無味,不免也是一陣無謂。“既然有心相邀,又何必蒙面示人,若有誠意,去掉那面巾,真名真姓互見一番。”
當真豪爽!
這是那人對蘇沐的第二個印象,與之前那般沮喪與哀愁不一樣的豪爽之樣,女兒嬌氣且帶三分自傲,“不錯,不錯”他也沒有掩飾,徑自摘下了面上的黑巾,俊臉無暇,雖有風霜之味,卻難掩住那如同刀刻般的完美弧線,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完美。
公子如玉,輕微一笑,正是那曾經冠蓋滿京華的軒門之後,那被蕭煜翎隱忍於牢獄之中多少年,而今回覆了自由之人,——軒錦愈。他卻是豪爽之人,不使蘇沐有任何反悔的餘地,縱身至屋下,一攬蘇沐的腰身,便又縱身回到那屋頂上面。
夜色清涼,微微泛冷。
蘇沐緊了緊自己的衣裳,卻忍不住眺望遠山之景。
“巍巍蒼穹,渺渺蒼穹,竟是低得如此伸手可及!”蘇沐不禁感慨。在心中,卻也有著這樣的一幅畫面,曾有人引領她至韓府的最高處,眺望著夜色。那時候,柔荑在他掌中,她曾經拒絕過那個人,“我的手,只有梁哥哥可以牽!”
現在回想,竟然是這般的酸澀。而今夜,她又再次的傷到了他。
“在想什麼呢?”軒錦愈輕笑著,“今夜我特地為卿而來,而卿家,怎得會是這般相待呢?”
他的話,不免讓蘇沐有點感覺與蕭承佑和韓驍相似,但真正一比較,又少了幾分紈絝,多了幾分書生般的沉穩。蘇沐望著眼前之人,不解問:“你認識我?”她回想著,卻始終一臉迷茫,“但是我卻不記得,我有認識你這樣一個朋友。”
那人笑得更深,“或許,你會想認識我的,他輕輕的俯首在蘇沐的耳邊,極其神秘,呼著氣,正待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這樣的動作,卻顯得極其的曖昧。
蘇沐一步步的後退,卻無奈腳下是懸空著的,再無可退的時候,她正想發火的時候,卻聽那人在她耳邊說出了一句令她再也動彈不得的話。
“我姓梁,你說你認不認識我呢?”
第六章 錦瑟無端五十弦
夜燈初上,深宮中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宮人履步,步步小心,遵身而過之處,便將那宮燈撩撥得如同深夜螢蛾飛絮一般,綽綽約約。
高牆之上,天子的禁苑,經已不知多少年如此冷清,孤寂深宮,漠漠人情,在這深夜籠罩的一夜,彷彿一聲嘆息,經久不絕,傳遍這宮闈錦帳之中。
如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般孤清更為冷然的,那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了。這一聲嘆息,從那金口之中飄蕩而出,竟與夜相償。
一方玉佩,一如既往的在手心之中攥著。此刻夜風凜冽,蕭煜翎的肩上僅有一件紋龍披風在身,夜風吹蕩而進,鼓動身後披風,聲聲聒噪,隨風獵獵輕揚。偶爾,溫潤的眼光會悄然的流連在手心處那方被握得生溫的玉佩,彷彿將心託付,竟然溫文一笑。然,這笑,卻參雜了比以往更為複雜的情緒。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沐兒啊沐兒,莫要怪煜翎哥哥,這朝廷決計,與那兒女私情,煜翎哥哥只能將後者暫放一邊了。”一聲嘆息,似乎漸漸的變冷,變長,“日後一切大定,再用煜翎的一生,補償你的傷害。”
握玉之手,渾然暗勁使落,關節竟然隱隱泛著白,在無限愁思當中,漸漸的嘆息聲隱息在遠處風聲之中。
身後,柴武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而至,“陛下,此處風大,何不移步殿內,早做歇息!”
蕭煜翎斜覷了一眼柴武,也沒有多說什麼。在這個宮闈之中,只有柴武一個人,是真正的在為他默默的盡忠著想。只是,在這無盡的忠誠背後,也有他們不為人知的溝壑所在,橫跨心河。
“柴將軍,今日,是我母后的忌辰!”蕭煜翎的話,帶著讓人不忍聞的悲愴,閉上眼,當年宮闈之內,那個垂髫之子的痛呼求救之聲,尚自還在耳邊迴繞,經久不去,此生難絕。但蕭煜翎卻悽然的笑著,“當年在蜀中,箢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