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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過守門侍衛的阻擋不及,隨她疾馳出了宮門,只餘下那銀槍尾端的殷紅血色,鮮豔欲滴。
宮門口處的侍衛未及看清馬上人的模樣,但不容有失,乍聽得侍衛中有人大喊,“派一隊侍衛追上,務必捉拿歸來!”
寒夜,天未明,一騎侍衛追馬而上,卻在出了宮門的一刻,被一人阻攔了襲來。
“韓尚儀?我等奉命追拿”
“一切事務自有我擔待,你們就此回去,我替你們追上!”韓妤調轉馬頭,朝著剛才蘇沐疾馳而去的方向盈盈笑道,侍衛似乎有所遲疑,但是在未摸清楚究竟宮中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好擅自拿主意,便遂了韓妤之話。
但見蘇沐那一騎絕塵,馬上顛簸不住,止不住心中狂湧而出的悲痛,淚眼經已模糊,耳際迴響著的,卻是再雲那一頓話,“該死的是你,你怎麼就不知道,高玧便是你的梁哥哥!”手心按捺,那半珏玉佩在掌心中,銳利的鋒口刺破了掌心的皮肉,鮮紅一點,不住的往下流淌著。
“你仔細看著這玉佩,不是靳雲鋒的,是公子親手交到靳雲鋒的手上,讓他好好的,當那個梁霽,和你廝守終身!”
一個顛簸,馬蹄失了準,蘇沐從馬上顛簸了下來,抬首看,馬蹄駐在前面山坡前,似前方無路,馬兒來回踱步不停。
看著這個山坡,雜草蔓蔓,蘇沐吃痛的掌心卻在這個時候,將那玉佩放下,放聲嗚咽著。漫漫山霧迷濛,蘇沐的哭聲在這一刻顯得淒涼無比。
無他,只是蘇沐知道,那個與他交拜天地的人,葬在此處。一時之間,她隻身撥開亂草,也顧不得身只力薄,獨自芒鞋跋涉,朝著那山上孤墳而去。
孤身過處,草尖皆抹血,一路遲行,餘下身後一行蹤跡。
山下,韓妤的馬追趕至此的時候,山腳處只有蘇沐餘下的那匹駿馬獨自嘶鳴,隨之韓妤翻身而下,仔細的朝著蘇沐餘下的那行血跡追趕而去。
深秋風恐,于山坡上更是咄咄逼人。凜冽而過,颳得人臉面生疼。憑著記憶,蘇沐來到那孤墳前方,止不住跪倒在地痛哭,手持孤墳,上書‘梁霽之墓’四字赫然在目,卻更似冷鋒刺入心肺的一般。
“告訴我,你起來告訴沐兒,你才是梁霽,他們都是騙人的”蘇沐在見到孤墳的那一剎那,全身如同癱軟的一般,只有雙手,止不住的抱著那冰冷的石碑,任淚雨飛灑,哭聲哀嚎。
“梁哥哥,你說呀,你開口告訴沐兒,高玧絕不是梁霽,”
嘶吼聲痛徹心扉,只是那黃泉冰冷,卻是再也難以開口證一句話。山風嗚咽,暗諦那悲風悽戚。身後,韓妤的身影不知何時到達,冷眼望著蘇沐的扶碑痛哭,冷笑了一聲,“死人如何能告知於你,我就發發善心,替他告訴你,你的梁哥哥,就是那病君子高玧,此刻還不知道是否被你一刀刺死沒!”
蘇沐回首,扶碑起身,“你騙我,絕對不可能,絕對不是這樣子的,”或者是心中血氣翻騰,心口上被銀槍刺過的傷口血依舊汩汩而出。“你們朝廷黨爭便黨爭,如何要牽扯進這麼多,多少無辜,你們到底圖的什麼?”
“你說對了,就是黨爭,圖的也不過是那座高高皇城裡的權和勢罷了!”韓妤說著,盯著那方孤墳冷笑了一聲,“都跟你說了,裡面躺著根本不是你的梁霽,還何必護得這麼緊!”言罷,韓妤將手中鞭子揚起,朝著蘇沐一鞭揮下。
赫然一道鞭痕在蘇沐臉上綻開了花,血肉從那鞭子抽過之處,隨之劃破,跌倒在地。“這一鞭是報當日在韓府門外你衝撞我下馬之仇,那夜有梁霽護著你,我奈何你不得,今天你可就別想這麼容易就躲過去,你該知道,我韓妤也是惹之不起的。”
記恨在心,韓妤的這話勾起了蘇沐當時的回憶。那夜確實是馬下衝撞,若非高玧,不,若非梁霽護著,自己的確難逃韓妤的那一辯。思及此處,蘇沐轉頭望著那方冰冷冷的孤墳,一時之間竟然欲哭無淚。
朝著那碑下孤魂吶喊,“天哪,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梁哥哥,你倒是開口,開開口,哪怕應我一句也好呀!”蘇沐依舊朝著那方碑而去。
韓妤看到蘇沐此時的執著,莫名的反感,就在蘇沐及近墳碑的一刻,鞭子再度揮下,朝蘇沐的背上鞭打而下。血痕斑斕,瞬間透過衣裳,呈現在眼前。
“若不是你,蕭煜翎又怎會這麼多年痴念不忘!”韓妤紛紛的道,又一鞭子落下,“這一鞭子是讓你記住,我這麼多年在宮中潛伏的希望都破滅了。”
蘇沐每動一下,便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一分,她如何不知道,悲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