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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睿想想賢妃說的在理,此事便作罷,說道:“如今朕才發現後宮人多是累贅。”
賢妃暗驚;皇上這話是何意?她試探道:“只怕明年開春;太后娘娘又會充盈後宮開始選秀。”
齊睿淡淡笑著,並未接話。
最近宮裡平靜的讓夏綰綰覺得之前的爾虞我詐都是做夢,太后老祖宗在年底終於回宮;宮內熱鬧不少,尤其是薛素畫;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走路步子都泛飄。
眾妃嬪都去玉慈宮拜見太后娘娘;夏綰綰藉機打量了太后一番;年約四十出頭;面色嚴肅,不威而怒,一看就不是個簡單角色。
“宮裡的事哀家都聽說了,看來後宮無主掌事真是不行,這些年辛苦賢妃了。”她語氣倒是溫和,第一個就表揚了賢妃。
賢妃謙和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這都是臣妾分內之事。”
她眼又瞟到薛素畫身上:“素畫,以後多要向賢妃學著些。”
薛素畫笑著應道:“賢妃姐姐教會素畫很多東西。”
太后微微點頭,又召來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大公主看看,逗著還在襁褓裡的二皇子,她突然出聲問道:“哪位是宸修儀?”
夏綰綰忙起身朝太后一拜:“臣妾夏綰綰見過太后娘娘。”
“抬起頭讓哀家瞧瞧。”
臥槽,這句惡俗的開場白,夏綰綰認命擺出笑臉與太后對視,她因為懷孕,穿著打扮都很樸素,這讓太后對她的嫌惡感去掉一分,再看她凸起的小腹,太后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一些。
“聽說皇上對你倒是寵愛的緊,只是身為后妃,為皇室開枝散葉才是正理,現在懷了身子更是要好生養身子,莫要本末倒置。”
齊睿一個月差不多有二十天是歇在夏綰綰那的,沒想到太后剛回來第一天就拿這說事,再看她臉上表情,夏綰綰能很肯定太后並不喜歡她。
“太后娘娘說的是,臣妾謹遵。”
太后見她低眉順眼又有身孕,也沒過多難為她,揮揮手讓夏綰綰坐下。
望著屋內才二十幾個人,太后生出感慨:“宮裡怪冷清的,孫兒們也不多,你們可都要加把勁啊。”
眾妃嬪齊應,說了幾句閒話,大家便退下了,只留薛素畫在屋內。
等人都散去了,薛素畫才親暱地坐在太后身邊:“姑姑,好久不見姑姑,真是好想您。”
太后微微笑著點點她額頭:“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薛素畫頭靠在太后肩上道:“在姑姑身邊,素畫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知道素畫辛苦了,你表哥是個看不透人的,那個宸修儀我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也不知道睿兒喜歡她什麼。”
薛素畫心裡一喜,不枉她每次寫信都附帶夏綰綰的種種“罪行”,現在果然起了效果,不過表面上她卻故作難過道:“是素畫不討人喜歡,不關表哥的事。”
太后在外人面前板著臉很讓人惶恐,可在薛素畫面前卻是一副慈母表情,她拍拍薛素畫的手道:“姑姑回來了,不會讓旁人欺負你了去,趕明兒我定要好好說說睿兒。”
她話剛落音,就聽見一聲高唱:“皇上駕到。”
隨即一個明黃身影閃進屋內,齊睿笑著給太后見禮:“兒臣拜見母后。”
太后剛才還說著齊睿的不滿,這會兒真見了兒子,臉上都笑開了話,忙親自起身扶起齊睿:“皇兒不需多禮。”
到底是親孃,這會兒一見面重逢的喜悅沖淡了齊睿之前對太后的所為不滿,兩人熱情的聊起來,倒把薛素畫晾在一邊。
“怎麼不見淵兒過來?”
“他馬上就來看母后,母后回宮他沒去接還說要親自給您賠罪。”
太后舒心笑道:“這孩子,我還會怪他不成。”
齊睿關切問道:“玉慈宮一直都派人專門打掃,母后可還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我喜清淨,這樣就很好,對了,我怎麼沒瞧見嶽嬤嬤?”
薛素畫終於有插言的機會,她聽見太后問起嶽嬤嬤,心猛地一緊,表面若無其事笑道:“嶽嬤嬤幾個月前就向素畫告老還鄉出宮了,這事素畫忘了告訴您了。”
太后一愣:“告老還鄉?嶽嬤嬤以前說過她要等我回宮的,這麼大的事你也能忘?”說著口氣變得有些嚴厲。
薛素畫忙請罪:“這事怪我,姑姑莫生氣,嶽嬤嬤年紀已大想出宮也說了幾次,素畫這才讓人給嶽嬤嬤一些銀子,再護送她回鄉的。”
齊睿聽見她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