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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至極的回應,收拾好食盒就往外走。走到一半,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回過頭說:“昨天沒趕上生日快樂。”
容裴微微地笑了:“謝謝。”
謝雲夕忍不住說:“高競霆他根本不記得,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容裴說:“你在意高競霆不記得你的生日嗎?”
謝雲夕說:“我不一樣,我是因為李老對我的恩情才”
容裴說:“那就對了。”
謝雲夕愣愣地看著他。
容裴安靜地與他對視。
謝雲夕心頭一震。
他不自覺地想起當初拉著自己不停地下戰場,虐得自己緩不過神來,最後卻站在廢墟上對自己說“今天我生日,謝謝你陪著我”的獵手。
明明就是在意的、明明就是希望有人陪著的,可又那麼狠心地把人一次又一次地推開——這個人其實比誰都嘴硬、比誰都執拗。
謝雲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明知道這麼想是非常對不起厚待自己的李老爺子,他還是想要試一試——試著把這個人從高競霆手裡搶過來。
所以他放棄了在東部經營了那麼久的好局面,直接跑到西邊來。
作為交換,他會盡全力幫助高競霆成長。
謝雲夕不想容裴看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扭開頭說:“我明天再來!”
他很快就消失在門外。
容裴靜靜地坐在原處,解決桌上的藥膳。
謝雲夕做起事來成熟得很,剛剛的表現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傢伙,單純到他幾乎都要心動了。
容裴將目光移到一邊的最新刊物上,看著那張高競霆和謝雲夕在雨中牽著手走向售票窗的封面照片。
偷…情這個主意仔細想想似乎真的挺有趣的——尤其是在高競霆正巧也在和謝雲夕鬧緋聞的時候。
如果是以前的“高競霆”發現了這種事,一定會委屈無比、憤怒無比,以直接到不可思議的方式來質問他。
現在的高競霆可就說不定了。
容裴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期待高競霆的反應——面對“蛻變”了的高競霆,他心裡頭總有種惡劣得要命的惡意。
謝雲夕做事一向非常謹慎,可惜他忘記了雲來港是什麼的地方。
除了容裴高度掌控著雲來港的動態之外,高競霆身邊也有一個人在雲來港經營了將近二十年:安管家。
在知道謝雲夕喬裝前往容裴家後,安管家很快就起了疑心。再將容裴、高衡的關係,以及謝雲夕和高衡都呆在東部好些年這兩件事聯絡起來,安管家馬上就瞧出了其中的異常。
就在安管家猶豫著是要先把這件事告訴高競霆還是先找謝雲夕談一談的時候,高競霆就找上門了。
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以一種從來沒有過誠摯姿態坐在他面前,鄭重地說:“安管家,請你幫我。”
安管家幾乎要老淚縱橫了。
這是他最在意的後輩,他的弟弟卻兩次都害了這孩子,現在這孩子卻帶著以前絕對不會有的尊敬來請求他的幫助。這樣的轉變讓安管家感動無比,他說道:“競霆,你想做什麼?”
高競霆說:“謝雲夕是來幫我的嗎?”
安管家驚訝地看著他。
高競霆說:“以前‘我’有種驚人的直覺,要是抱著其他意圖來到‘我’身邊的,我常常能夠察覺出來。比如謝雲夕,雖然他和容裴很相像、能力也很出眾,可是在‘我’的記憶裡關於他的部分是非常少的。所以我覺得謝雲夕和我的關係應該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親密。”
安管家說:“沒錯,那時候你並不喜歡他。”
高競霆說:“那麼,他為什麼兩次都到我的身邊來?”
安管家頓了頓,決定據實以告:“開始時老爺子是準備讓他取代容裴。”
高競霆閉上眼。
他雖然大概猜到了一點,但是萬萬沒想到外公居然安排到了這一步。
高競霆問道:“容裴知道嗎?”
安管家微微一滯,說道:“知道。”
那時他奉命敲打容裴,有這麼個人選當然會轉告容裴。
一段漫長的沉默橫亙在高競霆和安管家之間。
過了許久,高競霆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繼續問:“那麼這一次他來西部的原因又是什麼?”
安管家說:“今天謝雲夕去找容裴了。”
高競霆不敢置信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