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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邊的兩個月已經過去了,楊昌和直接跳轉到最後一個月。這個時候冰雪城市的“復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實效圖和計劃圖幾乎完美地重疊在一起。
整個西部透過一定比例的縮小,完完全全地以冰雕形式展現在眾人眼前。
眼下國內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有指斥雲來港太鋪張的,也有指斥雲來港專搞面子工程的,但更多的是有閒又有錢的人們開始往雲來港湧來,想要抓住冬天的尾巴一飽眼福。
西部各州還有些特別喜歡湊熱鬧的,索性就相約將婚期定在這段時間到雲來港來舉辦集體婚禮。
總之,雲來港是真正熱鬧起來了,每天都有無數遊人造訪這座曾經的西部小城。
這些都是資料堆起來的真實情況,沒有人能夠造假。
李付鈞已經知道了接下來雲來港會出什麼招,所以越看這種盛況就越覺得心驚:即使不做到最後那一步,這也足夠讓雲來港更上一層樓了。
從這裡也看出容裴的野心夠大,他要麼就什麼都不做,蟄伏一年又一年,要做,他必然是想獨闢蹊徑、一步到位。
這樣縝密的計劃,居然是在容裴喪失行動能力這段時間一點點實施下去了,這說明什麼?
——容裴的凝聚力非常大!這種凝聚力,他們這一輩的人曾經在容君臨的支持者身上看到。
可是那又有點不同,因為容君臨的執政理念摻雜著許多不合實際的東西——與其說他是個政客,倒不如說他是個理想主義者,他想要建立的是一個完全和平、完全公平的烏托邦!
有容君臨還是帝國最高決策者們的時候,他的追隨者們像是著了魔一樣信奉他,可在他入獄以後輿論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堅定地繼承容君臨的思想,一派卻從原本的支持者變成了最堅定的反對者——因為沒有容君臨的正確引導,決定繼承容君臨執政理念的那批人漸漸變得偏執無比,他們無限放大容君臨曾經發表的文章,將它們奉為金科玉律——誰要是敢質疑,他們就像瘋狗一樣咬人。
可以說容君臨徹底地失去了出獄的希望,根源就在於那一撮近乎瘋狂的支持者:他們直接引發了遠東劇變以後的帝國內鬥,導致帝國無法騰出手來及時阻止遠東聯邦的崛起。
但是從雲來港這段時間的安穩看來,容裴帶領之下的眾人似乎並不會因為他缺席而無法繼續前行,正相反,他身邊圍繞著一群可以自己往前走的人才——他們已經被磨練到可以獨當一面。
相比之下,自己的外孫似乎還成長得不夠!
李付鈞收回自己的思緒,凝視著螢幕不停變幻的畫面。這時候已經到了軍演階段,它透過重現史實,將那段深埋的、帶來了無數創傷的西部淪陷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前面的所有繁華、所有熱鬧、所有喧囂,都成為襯托這段慘烈史實的最佳工具。
像楊昌和和李付鈞這種經歷過帝國重建階段的老傢伙,非常受不了那悲壯的一幕幕。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觸動。
李付鈞說:“如果能成,西部就要真正地煥發生機了。沒想到容君臨沒做完的事,容裴居然完美地能接下這一棒。”
楊昌和沉默片刻,評價道:“這個傢伙,有時候還真讓人看不透。”
楊勉在一直在一邊旁聽,聽到楊昌和的評價後他怔怔地看著正在逐漸被摧毀的冰雪世界,內心湧出一陣激動。
他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標。
想起那個有過兩面之緣、卻永遠都表現得從容不迫的容家人,楊勉立刻就下定了決心。
他一定會成為一個頂級評論家,而他分析的第一個物件就定為——雖然他也並不確定會分析多久。
林靜泉將他們的變化都一一收在眼底,不由又想起了當年那個常常在午後纏著他、非要枕在他膝上補眠的容裴,年少時的衝動與輕狂、單純與開懷,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如今的容裴正在一步步地往前走,似乎永遠被任何挫折壓垮,即使病得無法行動自如,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林靜泉心裡還有點兒悵然,但他很快又放寬了心。
——大家都在拼著命走向前方,他怎麼能被遠遠甩在後面?
收起了心裡頭的所有念想,林靜泉看向模擬方案時的眼神已經變了。
等容裴拿到藍卡、成為藍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雲來港這一隅天地了,他的視野將要從雲來港放大到整個西部——甚至放大到整個帝國,等待他的將是與整個帝國的精英競爭的局勢。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