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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秉武說:“如果不是你的老師勸阻,我在海州平靜下來以後就將你撤職了。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控制好自己、保證自己絕不會喪失理智嗎?”
範立雲說:“有人幫我找了個學生,他是謝家人,謝家人永遠是一把很好的槍桿,他會代替我去處理好我不能接觸的東西。我可以保證,無論面對任何情況我都會保持冷靜,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控。”
因為他還要活得長長久久,看著容裴、看著謝雲夕、看著許許多多的年輕人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所有事。
他會活得長長久久,見證帝國重獲屬於它的輝煌。
見他目光堅定,章秉武只能嘆息一聲,點點頭。
在這一年的國議會上,外交部最高負責人顧清源和顧坤死後就已經回首都接手監察院的李敘嚴同時升任為帝國二十位最高決策者之一。由於顧坤的死,顧清源和顧雲歸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可李敘嚴和顧清源卻還是沒有握手言和,兩個人一見面氣氛依然是劍拔弩張——已經成為了最高議事處的一道新風景。
高榮成對瞿正明說:“他們這勢頭依稀有你和容君臨當年的影子。”
瞿正明想到當年自己和容君臨爭得面紅耳赤的場景,心裡也有所觸動。這些年來他們雖然把帝國守得很穩,可是他們卻早已過了不會再為意見不合而撩袖子爭吵的年齡,注入新鮮血液對最高議事處而言是必須的。
而首都空出來的那些位置也應該即將一些新面孔。
他們的帝國正在翻開新的一頁。
誰都不知道的是當晚李敘嚴就潛入了顧清源家中,靜靜地等待顧清源歸家。
顧清源看到他以後一愣,冷笑道:“你來幹什麼?”
李敘嚴繃著臉說:“你欠我一個解釋和道歉。”
顧清源不理會,徑自將外套掛到一邊。
李敘嚴面色繃不住了,他惡狠狠地說:“那我只能用老辦法討回來了!”說完他一把將顧清源撲到一邊,整個人壓了上去。
顧清源抬手抓住李敘嚴的腰,抵開身上那個腦袋亂拱的傢伙:“鬧夠了就回去!”
李敘嚴笑了笑,吻上了顧清源的唇。
自家外甥說得對,先下了手再說。
有李敘嚴和顧清源作為推薦人,高競霆和容裴在首都的位置很快就確定下來。
在國議會結束後高競霆和容裴就正式進行工作交接。
軍方的動作永遠要快一步,高競霆的就職儀式要比容裴的早很多。
高競霆在發表完就職感想後在臺下搜尋到容裴的身影,語氣真誠地說:“許多年前我曾經說過,我深深地愛著一個人,只是我起步得太晚,始終只能仰望著他。我也說過等我追趕上他的那一天,就會將屬於我們的戒指戴到彼此手上。時至今天,我雖然還是沒有趕上他的腳步,但是我和他一起踏上了首都的土地——當年我灰溜溜地遠走雲來港,如今我靠著雲來港的騰飛而載著榮耀歸來!我重新回到了這裡!”他摘下始終戴在脖子上的對戒,隔空凝視著容裴,“——你願意提前和我帶上這對戒指嗎?”
所有人都跟著他的視線在臺下搜尋。
容裴一點都不慌亂,他從容而自然地站了起來,微笑著走到臺上。
掌聲如雷鳴。
在人群之中有個不起眼的人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一切,看到最後他突然抬起手抹了抹眼角,似乎在拭去溢位眼眶的淚水。
這個人看著臺上的兩個人擁抱到一起以後就轉身離開,走出會場、走過寬敞的大街、走到人來人往的中心廣場,他一個人坐在廣場中央的雕像對面,看著從開國初就聳立在那兒的、代表著自由勇敢與榮耀的帝國化身,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歲月和命運就是這麼冷酷而無情的東西,它會辨別某一個人有過怎麼樣的夢想和做過什麼事,然後一點一點地雕刻著他的模樣,當這個人意識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容父看著自己的兒子獲得無數的讚譽、看著自己的兒子將幸福抓到了手裡,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迷失了多久、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過多少蠢事。
他為了心裡的一點不甘,讓他的弟弟冷了心、讓他曾經視若親兒的侄子斷絕了關係、讓他將自己的親生兒子越推越遠,到頭來他其實是所有人眼裡的笑話。
顧坤活著的時候曾經對他說:“你應該考慮三個問題,你想要的是什麼?你能抓住的是什麼?你不能失去的是什麼?如果有一樣東西是這三個問題共同的答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