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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白玉鸞忍住了想要去扶她的念頭,這個女人的心思太多,說不定就藉著扶她的一瞬間反過來誣陷她非禮也說不準。
“德琴,一起跪下。”白玉華一扭頭不由分說把小公主也給拽的跪了下來。
這才是十幾歲的孩子,白玉鸞想著,於是也跪了下來。
“皇后不必如此,白玉鸞今生不再回來就是。”
白玉華猛地抬起頭,“真的?”
“我走後,請皇后改國名為玉華國,將玉家軍所有將士和家人戶籍清除,中原方面會安排妥善。自此,玉家軍再與皇后你沒有瓜葛,我白玉鸞也再與此國,不,應該不算是國了,姑且還是如此稱謂吧,沒有什麼瓜葛了。望皇后你自己保重。”
白玉鸞起身便走,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堂弟”。
轉身看看此時顯得如此蒼老而悲哀的女人,白玉鸞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這個宮廷,對於女人來說,是個囚房。”白玉華慘白的笑著,“希望堂弟能信守承諾,玉華和德琴謝過。”
白玉鸞回眸一笑,德琴公主愣住了。
她走了,白玉華攬過女兒輕聲說,從此以後,我們真的只能仰仗自己了,誰叫我們是女人呢?
小公主似明白似糊塗的說,玉將軍笑的真好看,像個女人。
白玉華嘆了一口氣,說什麼傻話呢,他怎會是女人?
白玉鸞輕快地走出去,是啊,怎麼會是個女人。
前方還有很多荊棘坎坷。離開玉都只是第一步罷了。
上都風雲變化的卷軸,才剛剛展開。
那第一筆濃彩,她逃不掉的宿命,龍嘯桐,你是否在那裡居高臨下,等著我來?
於是,我來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玉家軍南征北戰,卻從無一人踏足中原,想起來也是一種諷刺。
高頭大馬,玉家軍被放在隊伍最前方,領軍入京,得到的殊榮和重視恐怕是無人能及。
尤其是玉將軍,欽賜白色玉石盔甲,卻是經過特殊加工,牢固又輕巧,顯得白玉鸞越發的秀麗修長,更加有傳說中天兵下凡的氣勢。
路兩邊百姓擁嚷,卻秩序井然,每個人臉上那種生在皇子腳下的驕傲和自信,比起玉鸞小國自是不同。
跟在白玉鸞兩側的是她最得意的兩元副將,韓少將韓若生和陳副將陳江。韓若生本是說書小廝出身,論武功排不到玉家軍前列,可人激靈,鬼點子多,善於潛伏和暗戰,而陳江則是實打實的武術世家出身,十八樣兵器樣樣精通,人雖然木訥了一些,但是行兵打仗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玉家軍喉心通透的白玉,韓若生喉心剔透的紅寶石,和陳江喉心閃爍的紫英石,成為最亮麗的風景。其實他們人還沒有進京,就聽聞上都開始流行模仿玉家軍喉心戴寶石,不僅男人間盛行,連女子也喜歡,一時蔚然成風。
而玉家軍各個將領,也自然成了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打從軍隊一入城,就沒少聽見少女的尖叫。
坐在後方的龍輦裡,龍嘯桐若有所思,柳長風輕騎在側,看著陛下五次三番撩開簾子來看,心領神會,“陛下,臣身體略感不適,想借陛下龍輦代步——”
龍嘯桐瞪了一眼他,柳長風忙說,“臣斗膽——”
“準。”
於是玉將軍一個愣神的功夫,龍嘯桐已經騎著柳長風那匹瘋馬奔到跟前——
人與馬一樣的瘋癲。
白玉鸞想笑,卻是笑不出來。只因為道路兩側一片片高呼聲,陛下萬歲,陛下萬歲——
是啊,陛下,萬歲。
白玉鸞小聲跟著說,龍嘯桐牽住她的馬,“我們一併走。”
這是一次詭異的進京儀式,皇帝不乘龍輦,卻是和一個投敵的將軍齊頭並進曖昧無限。柳長風坐在顛簸的車上是暗暗後悔,這下恐怕整個上都都看得出陛下對這位玉將軍不一般了。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不一般”。
車隊浩浩蕩蕩而過,茶樓之上,金袍加身的男人喝了最後一口茶,茶杯放在桌上,慢慢的碾死了一隻小蟲。
“靖南王,該是入宮的時候了。”一旁的侍衛終於開了口提醒。
坐在靖南王對面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放肆,靖南王的名諱是你這樣的下人可以叫的?”
“司馬丞相,息怒息怒,好不容易把小皇帝盼回來了,何必動怒,你我不妨就此動身,怎麼說,也要給晚輩一個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