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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一聲,也笑不出來。
白玉鸞看看韓若生,眼神悠長。
本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龍嘯桐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看到白玉鸞和韓若生這時頗有深意的對望,心裡突然不是滋味起來。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龍嘯桐剛要發作,突然又一想,不對,她在大家眼裡還是個男人。
這一邊,韓若生終於明白白玉鸞的意思了,想起林子裡遇襲,想起老大說過的,玉家軍在上都的存亡之戰,才剛剛開始。
在白玉鸞的注視中,韓若生單膝跪地,埋頭說,“請陛下恕罪。”
白玉鸞也在他身邊跪了下來,只是沒有再說什麼,手裡還攥著卷軸,越攥越緊。
“愛妃,你如何說?”
龍嘯桐這一句表面上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話,又雷倒朝野上下無數,連白玉鸞都說話開始打結,思維開始堵塞。
“微臣——妾——我——”
龍嘯桐看著白玉鸞終於失去了神女的光輝變成了凡人,頗為得意,緊接著說,“愛妃有話不妨直說——”
柳長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顧不得天子動怒衝了出來,“回陛下,後宮不問前朝,韓若生已封為兵部卿,理當由六部尚書會丞相定奪。”
司馬丞相看了看尚神遊體外的六部尚書空洞的眼神,搖搖頭,站出一步,“秉陛下,韓——兵部卿——朝堂之上觸怒龍顏,不識大體,無法無天,視祖宗家法倫理綱常為無物,臣以為——”
連粗人一個的韓若生都聽得出來,司馬丞相這是指桑罵槐,借他失態之實來諷刺天子昏庸。
罵的好,我挺你。
韓若生雖然覺得這個丞相一臉奸相,卻是和自家混賬主子狗咬狗,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尊敬之情。
“你以為如何?”
龍嘯桐拄著下巴笑眯眯的,神態語氣和白玉鸞認識那個登徒浪子已經全然不同。
此時,他渾然天成的霸氣和自信,鋪天蓋地而來。
“臣以為——應該嚴懲不貸——”
放肆!
龍嘯桐說這話時沒有站起來,沒有怒目圓睜,沒有張牙舞爪作野獸狀,只是簡簡單單清清楚楚的兩個音節,放肆,就讓下面再無話可說。
“你要替朕做主?”龍嘯桐語氣中帶著殺氣,“還是你要代替了朕?”
是個在官場混過的都知道,這個時侯,是該下跪叩首喊饒命的時候了。司馬丞相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的下跪叩首喊饒命比誰都迅速專業。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丞相呢?
兩邊的靖南王和揹著玉石弓的男子隨禮應當一同跪下請求原諒的,這世上就是這麼奇怪,你身邊的人打了個咯你都要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該叫他吃大蔥”。
可偏偏靖南王和玉石弓都沒跪的意思,眾朝臣也都沒辦法跟著下跪了。
韓若生已經看傻了,這風雲變幻明爭暗鬥的宮闈之爭,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在他面前華麗的展開了第一卷。
低聲問,老大,咱們,怎麼辦?
白玉鸞此時覺得自己戴著面具簡直是太好了,誰都看不出自己蒼白的臉色。
那是對未來的恐懼和不安。
可是,從最開始的開始,這所有的事情她都必須一個人面對,無論多麼荒謬多麼難以完成,她都戴著一重又一重面具挺過來了。時至今日,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戰場罷了。
她只不過是從男人的戰場,換回到本該屬於她的女人的戰場罷了。
清了清喉嚨,她依舊偽裝成胸有成竹波瀾不驚的樣子,跟懵懂不知的韓少將說,“不聞不問,多跪少說。”
這點後來被韓若生證實,真是在皇宮裡混的金科玉律。
成了聾子,成了瞎子,成了跛子,成了啞巴。
恭喜你,你也就成為宮裡人了。
只是韓若生怎麼也想不明白,為啥老大除了變成聾子瞎子跛子啞巴,還多了一樣,皇帝的——
呃
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會更新一回哦 後宮如此多嬌
後宮如此多嬌
如果說前朝的風雲變幻還只是試煉,下了朝硬著頭皮走向後宮才真是活生生的折磨。
即使是背對著眾人離開,白玉鸞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火辣辣的目光,尤其是韓若生,若不是為了遵守對“老大”最後一次的遵從,他大概會抄起大刀不顧一切帶著她狂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