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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畢,岺兒收筆,正是此時,珍妃卻開口說——
朝朝暮暮空思量
疑似燕歸春來早
子暮曉晨晚來風
非霧非雨淚沾身
皇宮一入深似海
脈脈情深終成空
岺兒一愣,露出撿到寶貝的笑容。
起筆在空白處唰唰唰的提上,這一回,歸璇,可是上天佑我。
珍妃也笑的很燦爛。
這個叫歸璇的,倒是厲害,懂得借刀殺人,不過,我也不是很介意當一次刀呢。
從珍妃那裡回來,歸璇看著自己那副冷宮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珍妃有沒有領回,那勝利的關鍵,早就不在自己,在珍妃。
她賭這一次,賭珍妃經歷這麼多之後的最是清醒,也賭她經歷這麼多之後的依舊糊塗。
調兵遣將,戰場已經鋪開,再往下走,她也只是一個凡人,除了觀望,再無他法。
有時候,敵人的失敗就是自己的勝利。
她不求技高一籌,但求他日皇后看見那首“多餘”的詩,讓老祖宗膝下的這顆棋廢掉。
只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螳螂已經伸出爪子逼向了蟬,不知,身後還有隻不言不語的黃雀。
天明時分,丫鬟不知所蹤,放在書房的珍妃冷宮圖,被淋得氤氳褪色,模糊一片。
子桐和柳長風聞訊趕來時,那畫已經幹掉了,縮成一處,不成樣子。
離參賽,不過幾個時辰。
“誰做的?!!!!!!”柳長風攔腰抱住張牙舞爪的子桐公主。
“韓若生——你死到哪裡去了——把你的女人領走——”
歸璇只是冷靜的站在一旁,不語,看著那副已經不能稱作是畫的畫,低頭冥思。
“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
岺兒丹紅上勝自己一籌,自己在那首詩上又扳回一局,本來是皆大歡喜的平手,如今卻是梅妃攪局——
第一局,竟然就這麼敗了?
“三位主裁之中,只要有兩個人仲裁某個人透過,七位副裁就不能將其淘汰。”公公尖著嗓子說著。
八仙之中,實力上下很是明瞭,本是無可爭議。
卻是歸璇這個最被看好的選手交上來這麼一副皺皺巴巴的作品,讓人錯愕。
妖蛾子太后一句話定了主旋律,“這麼玩笑的展示,還留著做什麼,直接退了吧。”
除了子桐公主還在沒理說理的喊著“不能退——”,其他幾人都面面相覷。
柳長風不懂,為何還差幾個時辰出了這麼檔子事以後,玉將軍還要堅持用此畫參賽?難道又是玉家兵法的玄機?
龍嘯桐在這個時候終於說了句話。
“有些事是天災人禍,不能代表秀女本身素質問題,我看這畫挺順眼,還是再給一次機會。”
我畫畫你潑水,下次我跳舞你是不是要打斷我的腿?明眼人怎麼會看不出,這是有人動的手腳。只不過妖蛾子太后背了黑鍋,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她看。
妖蛾子轉了轉白眼仁,怎了?別說不是我乾的,就算是我乾的,你們有意見麼?
話沒說出口,只因為所有人都心裡明白。
現在太后和皇帝立場分明,擺明了是叫皇后來定。
昭儀從剛才一看到珍妃的畫就不舒服,臉色一直很蒼白,默默沒有做聲,直到老祖宗追著,才說,“我沒有意見。”
歸璇看著昭儀,看著她五位混雜的表情。
妖蛾子太后對皇后這麼個中立的意見很不滿,“什麼叫沒有意見?現在有兩幅差不多的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區別,先不說這紙皺皺巴巴不成體統,但是論用色,岺兒這幅的丹紅,也遠比璇什麼的一色黑要好的多,這回可不是我偏袒——再說——岺兒這詩,做的也好——”
兩幅畫上,人一樣,景一樣。
歸璇的紙稍微皺了一些,顏色重新上了一遍,可畢竟是水彩,原先的和後來的疊在一起還是有礙觀瞻。
這只是“意外”。
除此之外,岺兒的畫上多用了一色丹紅,多了一首詩。
這就不是“意外”了。
除了子桐這種有私心的,仲裁的天平,已經傾向了岺兒。
唯獨還是皇后慘白著臉不肯鬆口,被逼的急了,也只是說一句,“我覺得歸璇的挺好。”
只因為,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