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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會站在他身邊到底。既然他不退,我也不會退。”
歸璇看著面前這個同樣執著且鎮定的女人,一時語塞。其實她們有很多相同之處,命運的軌跡卻在重合了一部分後向著兩個方向奔騰而去。
她和她愛的人,至少能彼此毫無隱瞞一起面對,而昭儀和青衣,卻是在互相試探各自為營。難道命運如此,要讓她親手終結這一對怨男痴女的野心和陰謀?
“那我就告辭了,保重。”
這話是說給昭儀聽的,也是暗處的青衣說的。
半個月後,龍嘯桐加封靖南王為鎮南侯,掌管南方近四分之一的土地和兵權,一時朝野沸騰。
三週後,南方有一股勢力突然崛起,民間稱其為“天兵”,皆因這些臉上刻著一個“天”字的將士先前從未編錄進任何一個部隊,彷彿從天而降一樣。
一個月後,靖南王在幾次上奏無果的情況下,突然調配出一支數目和實力可與天兵抗衡的軍隊——
龍嘯桐當著韓若生、柳長風和曹彬的面將靖南王請求上都出兵的所有奏摺焚燬。
“長風,你安插在南邊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待命。”
“很好,今夜發訊號,我要明天鎮南侯部隊內部流言四起。”
“鎮南侯借駐守南方之機私吞國庫招兵買馬,手下兵卒遠遠超出上報數目,且日久無信,疑鎮壓天兵是假,實則作亂犯上,反攻上都——”
龍嘯桐舉手,柳長風停下,“可以了,一定要把下面這一條傳到,如被矇蔽將士可儘早返回上都,既往不咎,餘者,視為犯上者,與鎮南侯一併——殺無赦——”
曹彬拱手,“陛下,悼念將士亡靈的法事已經準備好。”
“衝突不過七日,雙方已經死傷過萬,都是我天朝子民,不過是為權無辜犧牲。”龍嘯桐半響說,“我要在靖南王部隊大舉回朝的時候開祭——”
韓若生一反常態沒有做聲。
這麼久了,他似乎都忘了,面前那個總是對他們一忍再忍的男人,是當初那個五年統一中原的龍嘯桐。
祭奠亡靈,收買人心,形成威懾。
後宮的爭鬥,被龍嘯桐,折射在前方的大戰場上,你贊它手筆豪邁指點江山英武絕倫,我泣它慘絕人寰攻於心計得不償失——
韓若生想起老大的話。
若生,大多數人只看見漁翁得利,名利雙收,卻忘了那前提是河蚌相爭,兩敗俱傷。
即便是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開戰,你記住,在鮮血和生命面前,都變得無足輕重。
一點胭脂紅,半壁將士血,
若言深宮亂,怎敵命歸天。
誰主沉浮
“長風,靖南王那邊怎麼樣了?”
“報陛下,靖南王那邊內部果然起了騷亂,但是王爺突然拿出了一封和皇后娘娘的密信,有皇后的鳳印,信中暗指——”
“說。”
“暗指陛下招安是假,意為誘降,即便是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難逃,還說——”
“繼續。”
“就和當年的玉家軍下場一樣。”
龍嘯桐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韓若生端坐在那裡,扣著指甲,還有些小得意。曹彬此時不是時候的闖了進來,玉石弓握在手中,一看就是剛翻身下馬就直奔而來。
“邊防快報,靖南王的部隊剩餘四千有餘,正撤向西部——”
西邊,萬城國。靖南王果真是早就算好退路,知道這四面而言,只有西面有強國制衡,龍嘯桐不敢輕易出兵,到時候內戰變外戰,不好收場。
“我派你調去的兩千精兵,能否拖延一陣?”
“報陛下——”曹彬面色更加陰沉,“原屬岺老將軍的兩千精兵,並未聽命西移。”
“哦?靖南王竟然有辦法收買這兩千精兵?上次你呈上的報告中,可沒有提到他南下的眾多軍火買賣中,有這麼一筆。”
“他們不是聽命于靖南王——而是——南部起事的天兵部隊。奇怪的很,我們安插的人都是在靖南王部隊中,而這支天兵,卻不知為何提前知道了陛下招安的想法,搶在前面,和靖南王勾結——”
鷸蚌相爭,變成了鷸蚌聯盟。靖南王真是毫無原則、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狐狸。想當然的以為他會和誰對抗,和誰同盟,只會犯上次珍妃的錯誤。
“不妨。現在不過是靖南王逃竄無人阻攔,分化天兵和靖南王,也算是好事。”龍嘯桐整整龍袍,“畢竟,這一招,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