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竹抿嘴一笑,“你還是說的那麼不害臊,其實心裡比誰都像個孩子。這麼大了一有問題還是回來找姐姐,不要忘了,你是龍嘯桐,你是皇帝。”
“你是皇帝的親姐姐。”龍嘯桐眼裡流動著暖流,“你知道,從小到大,我不快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只有你會告訴我怎麼做,其實到了現在,這一點還是沒有變。”
“我遠離皇宮那麼多年,本不該再參與到你們的是是非非中去,但是桐,”子竹又一次開始撩撥琴絃,“這一次,做姐姐的,想多說一句。”
“你說。”
“她可以為了你而留下,你也該為了她而放手。”
龍嘯桐沉默了,其實,他來找子竹,就是因為心底慢慢的浮現這樣一個答案。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在他孩子氣的直接宣判了白玉鸞的命運就開始了,也許在他不斷的逼迫她看清自己的真心就開始了,也許在他要了她的夜晚卻想要放她走就開始了,也許是在他們激烈的爭吵開始——
面對一切,白玉鸞從不爭辯抱怨,她總是接受,然後解決,一如她在戰場上那樣利落乾淨。在她面前,他偽裝的強勢和權力,是那樣不堪一擊,讓她總是就輕易看見了自己的不安。
他是如此一個不安的男人,在她面前,不得不算計和欺騙。而那一切,其實都不是在騙她,而是騙了自己。
騙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後,騙自己其實那第三種可能真的會實現,騙自己事到如今他們已經不能再回頭。
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其實,白玉鸞留下來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他。
其實,她可以走,隨時都可以走,他留不住的。
留下來,只是她的施捨。留下來,只是他的野心。
子竹看著龍嘯桐陷入了沉默,嘆了口氣,“其實,你也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你只不過想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罷了,你總是要我做黑臉,桐。”
然而老祖宗和吳媽的話,龍嘯桐和曹彬的話,子竹的話,白玉鸞是沒機會聽到了,陛下這戲言一下,她頓時變成了百花會總協調,那情景就和當年白玉華經常一時興起就派她上戰場一樣,總讓她措手不及。
而她真要感謝白玉華,正是因為她這數年的“一時興起”,慢慢的,她也從措手不及適應到了遊刃有餘。
用韓若生的話說,打仗,就是要突發才有意思。
回到葬雪宮,大批人馬已經侯著了,柳長風在站最前面,對她恭敬的說,“老大,怎麼幹?”
老大,真是個久遠而親切的字眼。
百花會分工又細又雜,環環相扣,看似小事的環節,在一群“一年就為這一遭”的女人那裡,那都是大事。就拿柳長風負責的抽籤分組來說,分組那自然是鬧得雞飛狗跳要平衡各方利益,有時候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過問,誰的花蔫了,誰的花小了,誰的花醜了,這沒事找事的妃子都能來鬧上一陣。
更不用說日後的六儀比賽了,白玉鸞身份又特殊,相當於又是組織者又是參賽者,人多嘴雜,更是難擺平。
柳長風正擔心著一向謙和不多說話的白玉鸞怎麼辦呢,白玉鸞倒是自在的很,走到桌前看了看如山的材料,回身看看黑壓壓一片好幾十號人,說:
“柳長風,你繼續負責分組,挑六個人跟你走。”
柳長風張大了嘴巴,不知白玉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只好就近選了六個人,白玉鸞走過來,“你們幾個出列,站在柳長風后面去,你們是風之隊,專門管人。你,嬪妃要換組要退賽要耍無賴,自己解決。你,負責決定每一輪哪三位嬪妃出賽,注意平衡,出了麻煩都是你來負責。你,負責每一隊的服裝和用品,我要那天三隊嬪妃辨認清晰,一眼就說的出她是哪個隊的,至於她們各自有什麼要求,你看著辦。你,負責每一隊的訓練,賽前六儀各項的老師會輪流培訓,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抱怨前後次序這樣的小事。你,負責後勤支援,御膳房、太醫殿、辛者庫都要及時聯絡。最後,你,綜合負責,相當於一個小司督,有人不滿要投訴的,都來找你,你自己能擺平的就擺平,擺不平的想辦法擺平。”
白玉鸞噼裡啪啦說完,六個人連帶著柳長風都凌亂了。白玉鸞問了句,明白了?
倒是柳長風的侍衛隊裡不起眼的小兵,先前從玉家軍來的人喊了句,“明白。”
果然還是自己帶出來的兵,理解能力就是強。白玉鸞一笑,“小虎,你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