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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已經幾百年沒參加這聚會了。”
我頹然坐到他旁邊,看來要回中央地府才能見到席德。
“聶七七,你知道‘嫦娥奔月’嗎?”他突然問我。
嫦娥奔月?
“我知道,”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神話故事。“羿因射日被天帝所罰,困守凡間,他妻子妄圖重返天庭,於是吞沒了西王母交給大羿的所有長生不老藥,奔月成仙。”
我不知他提起這做什麼。
“故事的前半段是虛造的,後半段卻是真的發生過,”他不再嘻嘻哈哈,恢復幾分歷經千年的滄桑,“席德的妻子朝雲,因緣際會達到了成為天官的條件,一晃已九百年。”
“她現在是天官?”離開地府有兩種情況,投胎或升作天官,誰能料到她的情況是後者。
“不錯,可其它天官說她今日不來,你我都見不到她了。”他黯淡了神色。“而九百年來,席德也都不曾踏足天宮一步。”
“因為她成為天官?”日日可見的夫妻忽然變為百年才見一次。
小蔣搖頭,“因為朝雲當時如嫦娥奔月般的不告而別,未留下隻字片語給席德。”
神話中,羿日夜問天,妻在何處?話語淒涼。
席德,你那九百年前的新娘,你可曾忍不住去見過她?
沒有,一次也沒有。
宮離由於她被迫的“不告而別”,歉疚地長跪天官。
蘇毓則因我無意中的“不告而別”,等待百年,求個緣由。
席德呢?
原來他才是真正被不告而別、被背棄拋下的那一個。
疑幻疑真
“我要去投胎。”宮離的語氣雲淡風輕。
“什麼時候去?” 自從那日聯誼後,我隱約覺得她不會在地府長呆。
“過了今個春節吧,”她掃視一眼家家戶戶門上的喜氣裝飾,“再世後我便如他們一般活著,熱鬧著。”
鞭炮聲隆隆,百姓一年中難得能露個笑臉,日子過的是相當的苦,整日擔憂著生老病死、旦夕禍福。
我看出她的神往,“羨慕?”
“或許天官說的對,過了奈何橋,忘卻前生其實是福,不被牽絆,重新開始。”白布上可以是點點汙跡,又何嘗不會是滿幅彩霞?“我應看開些。”
她轉頭問我。“蘇毓還是死魂嗎?”
我點頭。
蘇毓還不是鬼官,我沒有見到席德,去了中央地府,只吃了個閉門羹。
“每百年天府地府聯誼之時,閻王都會休假去人間,或者你可在那裡找到他。”地府事務秘書長是個女鬼官,悠閒而懶散。
“人間?人間哪裡?”會不會是清朝?
她瞥了我一眼,“生離死別之地。”
我問多了,她便不再透露,我鎩羽而歸。
“閻王不會為難你們的,”宮離安慰我,“多個鬼官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我也在琢磨這事該怎麼問蘇毓,當日天官問我蘇毓應做何種鬼官時,我只想到鬼差。回頭想想,這是他的抉擇,我是否應將《地府官員詳解》借來給他參詳一下?畢竟地府多的是動腦子的文職。
“若我法力足夠聯絡到閻王就好了。”心總是吊著,踏實了才好。
宮離含笑看我,“即便是在地府,你也要有點女性自覺,偶爾靠靠自己的男人,他有充足法力,你可以讓他試試聯絡閻王。”
自己的男人?蘇毓嗎?
“許久不見小琪了,她在忙什麼?”我問她。
宮離無奈道,“這孩子似乎戀上了誰,魂不守舍。”
“有情人?誰?”
“我問過她,她不肯說。”
××××
近日神秘成了主流。
蘇毓也很忙,說是去選擇種植用的種子,然後整天不見人影。
我看著手上留下的紙條,“欲尋我,來此地。”
我去了紙上的地址,是一片默林,白色的梅花點點綻放枝頭,晶瑩雪白。
“蘇毓,你在嗎?”
一雙手從後方環住我,熟悉的聲調,“美嗎?”
“很美,這是哪裡?”
“這裡是‘蘇氏酒坊’。”他拉我走向默林中的屋子。
“蘇氏酒坊原在鳳陽城,但戰火侵襲,我就將美酒移到此深山老林之中。即便有人誤入此地,也會被死魂阿八消去記憶。”他頑皮地對我眨眨眼。
寬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