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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小道能塞馬進去緩行,別指望能派上大用場,更何況這些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還了披鎧甲!
好吧,咱家裡這只是個假冒偽劣的雨林,臨時栽種的樹木品種各異,密集度也絕對不及西南地區,但既然能稱作是“仿照而建”再怎麼也得有三五分相似吧?
掛名兵部尚書的襄武郡王之子看著這情形直接就罵娘了:“他媽的,這鬼地方能騎馬能穿重甲麼?!武器也不稱手,樹林這麼密集長槍怎麼揮啊?舉起來敲自己手啊?!這誰幹的破事兒,怎麼就不提前來看看?”
最後一句話是典型的指桑罵槐,氣得週五郎人發窘、臉發黑,強迫自己忽略那鄙夷的視線吩咐眾人下馬修整,即栓馬脫鎧甲。
這鄭恭亮本是宗室子弟,原是要進親衛那一營的,只是當時那邊恰好滿員沒空缺,他懶得等就進了勳衛,後來和同隊的兵士混熟之後懶得換便留下了。
本就是混混日子打發時間而已,鄭恭亮覺得自己待在哪兒都一樣,週五郎卻不這麼想,誰喜歡自己麾下有一個罵不得、惹不起的大爺?更何況這位爺一遇到不爽的事情就愛大聲嚷嚷,當他上級忒難受了。
鄭六郎的父親襄武郡王可是今上的弟弟,雖不同母但兩人的母親卻是異母姐妹,而且當年這倆姊妹在宮中相互扶持關係融洽,論起關係親疏來他家也只比永安王稍差一分。
嚴格來說,身為永安王小舅子的週五郎與鄭六郎也算是姻親,只可惜他姐只是繼室,還是個不怎麼得寵的繼妃,入不了襄武郡王嫡子的眼。相反的,清江郡主與襄武郡王妃卻是閨蜜,並列一比高下立斷。
想到這裡週五郎心中更膈應了,暗道:“這小子,該不會是當了肖家細作故意拆臺來的吧?”
正當他心裡暗罵之時,肖陽滿面笑容的上前來與之寒暄,送上校場的詳細地圖之後還挺好心的介紹道:“此處不太適合穿重甲,並且稍後的演練需要用特製的武器,所以,特地為諸位準備了皮甲和一應用具。”
說著他便揮手讓屬下呈上各種武器裝備,弓弩、短槍、大刀等皆有,但箭頭、槍頭都是卸掉的,包括刀刃上都纏著軟軟的木棉果絮,以防傷人。
奇特的是,木棉絮均被染成了紅色,皮甲外面則包裹著青灰色的細麻布。
“這是何物?”週五郎指著紅色的箭頭問道。
“染料,”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下,肖陽隨手舉起一支羽箭用其前端在皮甲上輕輕一蹭,就在上面戳了一個紅色印記,“用來記錄戰損比率。凡模擬對抗中要害被標記的即‘陣亡’,需即刻自動退出軍演,非要害不超過五處標記的為‘受傷’,可繼續拼殺,但軍演結束後需納入統計範圍,折算出實際陣亡率。”
須知,實際戰鬥中失血過多也會死人的,就算不死也得變成殘廢,嚴格來說,所謂“戰損率”除了死亡人數之外,傷患和武器消耗磨損也得計算在內。
至於究竟怎麼進行演習,三郎則拿出了已經在天家那備案透過的計劃書,讓手下高聲朗讀了一遍:“首先假設兩支部隊一方為朝廷正規軍,一方為西南夷叛逆。可選擇的演習方式有,一,朝廷派兵衝入叛逆窩點,進行殲滅戰;二,叛逆衝擊朝廷駐地的攻防戰;三,兩方狹路相逢的混戰或者說叫遭遇戰。每場演習限時一個時辰,或某方將士全體陣亡為止。”
皇子們將站在高樓上當裁判,至於誰是兵誰是匪,也可由他們指定或抽籤。
介紹遊戲規則後肖陽就請他們自行探路,自己則去接待九皇子,臨走時還回身又望了一眼裹著細麻布的皮甲,略有些遺憾。這算是敷衍版的防彈背心吧?其實,要再多給點時間他能把叢林迷彩服都給弄出來,那玩起來就更帶感了。
等所有人到齊之後肖陽命人送來茶點、肉饢墊墊肚腹,乘機又向諸位王公大臣解釋了一下“遊戲”規則。
那一大隊勳衛也已考察好了場地,回到進門處的空地上列隊,徐恆寧則帶著八十個肖家軍站在一旁,兩隊人相互打量暗地評估戰鬥力。
週五郎暗暗竊喜,肖三郎居然自己又縮減了二十人,這人數差距越大越有利啊,而且,覺得對方人手中也不見有非常高壯的,站在一旁還有人弓腰駝背的,似乎與傳說中的赫赫威名並不相符。
正估摸著,肖陽笑眯眯的上去致歉道:“要委屈左郎將和我的副將對抗了,真是對不住,見諒啊,見諒!”
作為肖家在京城的惟一一個男丁,三郎還肩負著招待賓客、解說的職責,確實沒法下場督戰,以至於正五品的左郎將只能和有著副將名頭卻只是個六品昭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