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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記憶的緣故,肖陽骨子裡有對烏蠻有不少親近之感,一想到要刀刃相向心中就不由發苦。
先前從刺史府返家路過白水河畔時,他甚至已經設想過在河邊深谷設伏的可能,但腦海中剛出現各種機關弓弩使這裡血流成河的畫面,就不由遲疑,甚至覺得心坎發痛。
他不樂意與自己的“兄弟”拼殺,印刻在骨子裡的血脈親情讓肖陽面對盧鹿族人時不可能像與西戎為敵那樣殺人如草芥。
“妥當?何謂不妥當?這軍務我不懂,只是從前聽祖父說過一句話——遇事,但憑良心莫管前程。”婉如輕聲說話的同時,看向肖陽鼓勵似的輕輕一笑,月色下這乾淨而純淨的笑容看著分外動人。
“唔,有道理!”肖陽也是同樣一笑,揚聲道,“我也聽過一句話——劍在手中,可以殺戮,也可以起舞,決定這一切的只是心中的信仰。”
說罷,他便倏地起身急匆匆的命人喚來各副將與校尉,召開緊急會議。
經過與妻子的閒聊,肖陽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憑良心做事。所謂“務名之心輕一分,則務實之心重一分”,他來此的目的就不單單只是為軍功,因而,崔相的純臣觀念沒在自己家被貫徹執行,卻在孫女婿身上得以完美體現。
稍後的幾日,肖陽經過一番佈置讓駐地完美體現了什麼叫做“外鬆內緊”。
上山沿途該有的關卡一個不少,各種機關應有盡有,將士依舊是每日出操,喊聲震天。而田地裡該收割糧食的奴僕卻照舊按部就班的勞作,主持釀酒事宜的婉如已經在篩選合適的蜀黍,晾曬碾磨沉香、當歸等藥材,遠遠望去,駐地很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肖陽本人卻帶著一隊精英骨幹,喬裝打扮深入了盧鹿部落所在的山嶺腹地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好像發錯了一段,更換一下,汗~~
劍在手中,可以殺戮,也可以起舞,決定這一切的只是心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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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謝絕內訌【捉蟲】
肖陽這一走就是小半個月沒任何音訊;駐地軍士皆由徐恆寧管理日夜巡邏、出操,掛名的副將鄭恭亮則負責管著溫七郎別讓他添亂,以及壓制一干奴僕。
肖家有崔婉如管著無需他操心,難為人的卻是自己家和溫家的下僕。
這位郡王家的嫡子從前即便不算跋扈那也是個極霸道的權貴子弟,聽別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類話他常常甚感榮幸。
等需要他親自管理一幫子權貴奴僕後,他才深切的體會到這些傢伙多麼的叫人咬牙切齒。
鄭家、溫家僕從在京城那都是橫著走的;若是路上迎面遇見了還得爭論一下究竟誰該讓道,如今各家精銳被圈在了同一座山頭;出門抬頭不見低頭見難保沒有互別苗頭的時候。
長途跋涉到了西南邊後大家顧著收拾家當、建房開荒、溫養元氣等還算收斂;如今勉強算是“安居樂業”;鄰縣造反之事也沒傳開;閒人們各自心頭的盤算便漸漸冒了出來。
爭搶地盤的、調戲小姑娘的、攛掇主子排擠他人的甚至還有走在路上看人不順眼吵兩句的;不一而足。
鬧事的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管事,鄭恭亮一面擔憂外部形勢,一面管理著家裡面亂糟糟的一攤子事,鬱悶得嘴角長了一串燎泡。
“看上崔家的小娘子?難道不應該先求了女君的同意然後找崔家的探口風嗎?你怎麼做的?”鄭恭亮瞪著那跪在他腳邊的年輕管事,咬牙切齒的喝道,“好意思說麼?光天化日的調戲人家,真給我長臉啊?!”
坐在屏風後的趙瑞蓮以粉色絹帕掩唇無聲一笑,而後指使貼身婢女端了一杯清熱解燥的竹葉茶遞到暴怒的丈夫手邊,碧綠的竹葉芯盪漾在白瓷杯中泛著清香,輕輕柔柔的安撫著他的情緒。
鄭恭亮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端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看到跪地的管事脊背一微沉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橫眉一挑揚起手臂便將那茶盞砸到管事腳邊。
“拖出去,杖三十!打完了給我綁樹上暴曬示眾以儆效尤!”鄭恭亮暴怒一吼,又特意扭頭看向屏風後妻子影影綽綽的身形,咬牙道,“誰都不許求情。”
見此情形趙瑞蓮自然沒吭聲,等所有奴僕退出堂屋後她這才緩步走了出來,溫溫柔柔的拉著丈夫臂膀勸道:“消消氣吧,何苦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