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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求生?如此善良的她絕不會做出這等不孝之事。
如果婉如此刻聽到了他的心聲,肯定會不屑嗤笑:“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願意搭救的只有哥哥,您老要真殉國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安排有精兵護衛,丈人無須擔心,”肖陽對此事不曾多言,簡單解釋之後就開始向丈人傳達更重要的資訊,諸如目前的嚴峻形式,西戎人一貫的劣跡等。
在闡明情況後又建議道:“為防意外,丈人治下諸縣均需進行警示,並且,此地應開始宵禁,城門處的守兵一定要指派可靠的人手,凡有面生之人一定要嚴加盤查,謹防奸細混入與人裡應外合。並且,糧食、清水也需官家出面囤積,看守。”
崔刺史聽得連連點頭,並示意長子趕緊記錄。
稍後,肖陽又提議道:“除此之外,守城必用之人、之物也應準備妥當。”
“這”崔承望遲疑了片刻,他又沒守過城,怎麼知道何為必用的人與物?這不為難人麼。
“鐵匠、木匠、泥水匠,燈燭、油、柴、硝石等,都是必須的,”肖陽也知道崔刺史完全是一頭霧水,便直接為他指點了明路,“本州司馬、兵曹參軍都是熟知軍務之人,丈人稍後可與之商議。”
這兩人都是肖家嫡系,在此地也算是經營多年,崔刺史既然不通軍務,那在緊要關頭聽聽他們的建議總比自己悶頭亂撞妥當。
除此之外,肖家還借了些普通雜役、兵丁給崔刺史,普通情況下守城應當不成問題,將所有事情交待清楚之後,肖陽抬頭看了看窗外,隨即就站起了身來。
客客氣氣的給岳父行了個禮,說道:“天色已暗家裡還需安頓一下,小婿這便帶如娘回去了,改日再來叨擾丈人。”
他神態言詞著實恭敬,心裡
卻並不怎麼看得上對方。這崔刺史就任前是工部侍郎,因詩畫出色年輕時名聲不錯,可惜做官之後就不曾出彩,在政務上不僅沒什麼建樹還犯了錯。
肖陽原以為這也不一定就是丈人出的紕漏,還可能是被旁人牽連,結果今次一接觸真是失望不已。工部官員即便是不熟悉戰事但史書總應該讀過吧?連號稱不學無術的崔文康都說得出“堅壁清野”這個詞,堂堂一州刺史卻傻乎乎的只知道驚恐。
同一時間,婉如聽到下人傳話說肖陽請她辭別父母啟程時,也顧不上討要嫁妝了,趕緊起身對繼母說:“回家之後還不曾和哥哥單獨敘話,母親且容我離開片刻。”
“去吧,趕緊去吧。”張氏按著抽痛的太陽穴揮了揮手,十分欣喜的送走了這尊瘟神。
婉如在廊下見到崔文康後,連日常寒暄都省略了,只直接問他今後的打算,這才是關乎安身立命問題的重點。
大舅哥聳了聳肩,嘆息著回答:“祖父是從二品,阿爹從四品,靠他們我能蔭補一個禁軍勳衛,就這麼混著慢慢升級罷,都說好了,明年開春我就上任去。”
“我就知道哥哥會作此打算,”崔婉如卻輕輕搖了搖頭,反問道,“禁軍勳衛做到最上面也不過是個從四品中郎將,並且升職過程難如登天,年紀大了又升不上去自然會被淘汰。到時,哥哥又當如何?依我看,不若參加武舉吧。”
崔婉如用自己那帶有前瞻性的眼光直接給哥哥指了一條路,她知道未來十年裡大齊戰事頻繁,卻次次獲勝,帶兵打仗雖苦了些卻是個晉級的捷徑,記憶中好幾個武科一甲都做了大官呢!
眼前這位,是個喜歡打架、遛馬、狩獵的紈絝,身強體壯又粗通文墨,進士不夠格但考武舉應該不在話下,這條路比蔭補禁軍勳衛更有底氣,最重要的是,自己嫁的是駐邊大將軍家,有人提攜前景光明。
崔文康皺眉疑惑道:“武舉,你是說選拔軍中將校?妹妹,我朝有武舉嗎?”
“明年就有了,”崔婉如點了點頭,正色道,“來年開春,朝廷就會選拔‘勇冠三軍、翹關拔山之力,智兼百勝、緯地經天之才’的武將。先是鄉貢普選或舉薦,十月呈送兵部,入冬後在京城進行武舉。這是機密訊息,可別再外傳了。”
其實肖陽只隱約提了提武舉之事,婉如是結合自己記憶給哥哥闡明得更加詳細。
“真有?”崔文康先是將信將疑,而後見她說得牟定,頓時明瞭妹妹是從肖家得了內幕訊息。
“真有!考核騎射、步射、舉重、負重和槍刺,有特殊技藝者放寬條件,”崔婉如點點頭,繼續爆料,“課試及第後還有兵部面選,需抽考論述用兵之道,最後選出來的良才由天
家親自殿試